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程子安看她那一眼像在看一个傻子……

“陈磊是被你弄走的吧？”

在程子安走出包厢时程杨开口道。

“是啊，给了点钱高高兴兴就走了，”程子安笑了一下，“对了，不久前你是不是接到了他的电话？我让他打的，那些资料也是我送过来的，你的朋友……实在不怎么样啊。”

程子安并没有如愿看到程杨暴跳如雷，程杨甚至连眼神都没再给他一个，直接关上了包间的门。

程子安脸色阴沉下来。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一旁的服务生感知着他们剑拨弩张的氛围，忙战战兢兢过来询问。

他们这种地方，客人要是闹起来，倒霉的只有他们这些服务生。

“走开！”程子安推开了他。

他用了力，服务生被推得一个踉跄，被赶来的同伴搀住。

“你没事吧？”那人低声问道。

服务生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扶他的人。

是会所新来的服务生，白白净净的脸上架着一副厚镜片眼镜的大男孩。

“让人把我的车从地下室开出来！”

一串钥匙砸到了服务生的身上，服务生手忙脚乱的接住钥匙，向那戴眼镜的服务生道了谢，忙跑了。

程子安看了那戴眼镜的服务生一眼，但只看着半张侧脸，正要叫住那服务生，程杨从包厢出来了。

“哟，哥，还没走呢？”

程子安额角青筋直跳，气急败坏走了。

程杨看了一眼那个离开的服务生，摇了摇头，去了洗手间。

难得来湖光山色一趟，程杨和骆十一都没打算忙慌慌离开。

湖光山色的下午茶那也是一绝。

这个时间吃晚饭是早了些，正好奢侈一把下午茶。

包厢门被人礼貌的敲响，外面的人却没说话，程杨以为是服务生上甜品，直接叫了进来。

却在看着进来的人时呆住了。

“陈磊？”

“你……你改行了？”

戴着厚镜片眼镜的大男孩嘴角抽了抽，没好气道，“是啊，你程大少害得我工作干不下去，为了生存，我可不得换个活吗？”

“什么啊，”程杨笑着锤了他一拳，“是你自己跑的好吗……你当初为什么突然跑了？没有一点预兆的。”

陈磊翻了翻眼皮，“不跑等着给你那哥当靶子？”

“什么……”

“咳咳。”骆十一努力提升着存在感。

程杨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振哥，我给你介绍一下……”

“不用，”陈磊打断了他的话，走到落十一面前，伸出手，“您好，我是陈磊，私人侦探，您就是老程一直挂在嘴上的振哥吧？”

“您的遭遇我都清楚了，这事老程找了我，我自然是要办好了，但价钱方面……程子安给了我五十万‘封口费’，振哥打算给我多少呢？”

“喂喂喂，”程杨不满地叫嚷，“你有没有搞错，之前一大堆事情你还没说清楚呢，你倒先说钱了？”

陈磊抬了抬眼镜，“没办法啊，我一个打工仔，做事之前肯定要先说好价钱啊。”

骆十一握上他的手，“您开价。”

现在她还就是不差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