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尾楼下,集合了越来越多的人,手电漫天,几近通明。也将正在行男女之事的秦唐惊醒,看着已经沉沉睡去呼吸均匀的秦素雅,替她穿好裙子,因为上身撕扯的严重,掩盖不住春光,只好将短袖一并给她穿上。
烂尾楼下,两方人马泾渭分明,相互对视。
“又是你们”。李福州算是个内敛人物,此时却止不住内心越聚越多的滔天怒火。
“还真是阴魂不散,如人所说的冤家路窄”。面对老对手,气势不可输。
“我现在没空理你”。李福州扭过头,对着一众马仔挥了挥手,秦天知派来的人未到,但秦氏在江浙的力量几乎齐用,来烂尾楼的起码有十几二十众,路上的人也在陆续赶来。李刚那边情况相似,这个夜晚可谓风起云涌,八方云动。
没过一会,老四匆匆下楼,在李福州耳边轻语。
李福州不动声『色』,压了压手,一干手下提枪直指对面。李刚正听手下汇报,这突然的变故让他一惊,不过作为一个行走在刀尖上的人物,现在又是临时指挥官,迅速又恢复了常态,不屑的笑笑,“怎么想和我玩枪,老子玩枪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和稀泥呢”!
“继续说”。他指挥着手下,面对数条指着自己脑袋的手枪纹丝不动,颇有大将之风。
……
“我把话先放下,不论什么情况,谁要是敢动秦唐,你们一个别想从这儿走出去”。李刚落音一落,齐刷刷的枪支亮出,谁也不比谁逊『色』。
“你是准备跟我死磕喽”?李福州无喜无悲,更没有惧意,他本一心求死,能带着敌人的鲜血共赴黄泉,美哉!
“是又如何……不过我提醒你,秦素雅被绑架的时候秦唐在我监视范围之内,他是得到指示甩开了我们,你我又同时出现在此,你应该知道,有人希望我们拼得你死我活”。
李福州皱了皱眉,静静地看着李刚一言不发。随后,转身,负手而行。
二楼。
依然是对峙,秦唐身边有几个手下维护着,得知李刚和李福州同来,头脑不笨的他意识到自己和秦素雅成为了父辈之间交战的一根*。敌人的手段并不高明,可他睡了秦素雅是事实,而且是在她无意识下,尽管当时中了烈『性』*,如果不行房或出意外。但他不敢保证秦天知能咽下这口气,那个横立在他和秦素雅之间的京城大少究竟怎么想?
秦唐不后悔,在那种情况下明知是圈套他也必须钻。只是有些对不起秦二世,本来以为脱离了家族凡事自己扛,可他瘦弱的肩膀又如何挑的起千斤重担?
李福州上楼,一眼所望,星目剑眉,赤~『露』上身,负手而立,秀发如墨,轻风吹拂,竟有几分仙气『逼』人。而后扭头,地上秦素雅……
“秦唐……”
李刚一行人来,护于秦三代前。“李福州,别让躲在暗地里的人看笑话”。
“我只问一句,你有没有欺负我家小姐”?李福州不理李刚,直视秦唐,看似平淡无奇,心中怒火已蔓延至喉咙口,顷刻间将从身体溢出。
“李福州,别太放肆”。李刚闪电般掏出跟随自己多年的勃朗宁,指向他的脑袋。
一群人迅速转移枪口,直指李刚。李福州面对指向自己,近在咫尺的枪口视而不见,目视秦唐,“有还是没有”?
“有”!
“很好,小四,将小姐抱下楼”。
“今天,谁也别想将她带走……明天中午,我亲自将人送还”。秦素雅今天受了诸多惊吓,秦唐希望她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还有……一个迟早要面对的窘境,秦素雅稀里糊涂失去清白之身又会用怎样的一种目光看世,看他?
“做梦,交出小姐,今天你可以活”。
“素雅怪我,我无话可驳。你哪来的资格于我指手画脚”?
李刚手中的枪紧了紧,秦二世不在,秦唐的话犹如圣旨。别人他不知道,但今天谁想动秦唐,先问过他手中的枪。
“这么说,没的谈喽”?
“我在,素雅谁都带不走”。
李福州有顾忌呀,秦素雅在别人手中难有动作,可让秦唐带走,不说面子是否拉的下,与狼共舞无异于羊入虎口。
他对着一个机灵的手下使个眼『色』,那人会意,躲到一旁请示去了。
秦天知是个沉浮极深的人,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但依然让许多人惧,说不定他能对你笑的同时,胸口刺你一刀。卑鄙、无耻,那只是对失败者言。倘若成就人中雄,谁又敢放肆?
他心情不好,喜欢将自己关在书房。有时静坐一小时,最坏莫过于一天不吃不喝,那一次是和秦二世争斗输的最惨的一回。可今天,破天荒的书房内传来一阵又一阵的轰鸣之声。秦天知居然在砸东西,在林如雪的认知中这应该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天知,是不是雅雅出事了,开门,赶紧开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