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付家,他爸就是天。
“闹过了没有”?话不多,淡淡语气却有威严。
付子宁一愣,想过秦三代、秦素雅对他所为,心中怒意翻腾。“不够,我要让他们一无所有,尝尽人世间最凄惨的境遇,让他们活的生不如死”。
“你是我看中的儿子,这次你受了委屈,我可以让你适当放纵。可没想到你烂泥扶不上墙,现在京都多少人看你我笑话,我四年多在山城的努力,被你轻而易举的抹平。如果你还是一意孤行,我敲断你的狗腿,在此之前,滚出老付家”。
老头子这回是真生气,如今是什么时候?明年三月两会时,他是要登顶的男人。皇位只有一座,天下谁不想登上这象牙塔最巅峰的位置。他在付家曾三令五申在这期间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可自己最看重的子嗣,居然为了一点儿女私情,忘乎所有。朽木不可雕。
若是成功登顶,华夏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国土上的数亿女人,老的少的,妩媚多姿,温婉贤淑……哪个女人不是任由他挑,偏偏自甘堕落。
况且到了那时,秦二世之流都不用出手对付,若还想在国内待的安稳,散尽家财,磕头道歉,等待他们的审判。
挂断电话,老人靠向椅背,闭上双眼休息。最近这段日子他太累了,一场有硝烟的战争,如秦二世和秦天知,输的下场定好不了。不过主帅也不如想象的危险。而一场无硝烟的战役,付老头若输了,命可以残喘,余下岁月的生存空间只能如猪如鸭被人圈养。
对于他,那是一种比死亡还要恐惧的事情。所以他不能输。
“老林,跟了我几年了”?
他想睡会,却怎么也无法入睡,闭上眼脑海不断浮现各种画面,考虑得失。
“付书记,从您在渝州当副县长,我就是您的秘书,二十八年整了”。
因为山城这座直辖市特殊,付老便以常委之姿空降第一把手,所有叫付书记。当然也希望他能更进一步,成为总书记。官场中,一些话各自心知肚明即可,点到为止运用的登峰造极,如火纯情。
“二十八年了,时间不饶人啊!老林,趁着我还有一点能量,你到部委里去任个副部,算是二十八年来你跟随我的回报”。
老付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儒将的出身、手腕、资历,并不比他逊『色』,两人算是登顶呼声最高的两位。胜负在五五之数。可他不得不做些打算呢!
“书记,是不是老林哪里做的不对”?
若说是在几年前下放,老林或有意动,宰相的家丁从七品,毕竟有名无实。如今付老若是登顶,他老林自然水涨船高,到时下放任部委的第一把手都绰绰有余。当然一旦输了,恐怕将在某个闲职部门养老喽!
人生,不就是一场豪赌吗?
“老林啊,我这是在给我老付家找条退路,谁又能保证自己每次都赢。我一旦输了,帮我散尽付家所有财富,该退的让他们自己退下,你只护他们一生平安就行。这样对方也不至于赶尽杀绝了吧”!
他除了是个高高在上的杀伐决断者,同时也是个多愁善感的迟暮老人。当遇上了不可控事情,依然如凡人出现恐慌,内心忧虑。
老林欲言,付老摆摆手,又恢复了电视机前的无上威严。“子宁这个小畜生,我不开口,是想看看他能否扛起付家的重担,看来,还是高看他了。执行第二套方案吧,在这关键时刻,来一记猛『药』,成败在此一举”。
满打满算就几个月,没多余时间浪费了。
……
“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鬼面得到消息,迅速汇报。
秦二世翘着二郎腿,喝了口茶。不闻不问,等着他开口。
“付子宁退了,黑道白道,消失的无影无踪”。鬼面这一段日子承受了太大压力,如今总算能轻呼口气了。高兴之余,眼见并无变化的暴君,皱了皱眉道:“爷,您是认为有诈”。
“不会,不过预料之中,自然没多少喜。山城最近动静很大,付子宁他倒是敢闹腾,我是巴不得。不过……”明年的开春,若是老付家坐稳中南海,恐怕只能流窜海外了,尽管心里千万般不愿,无力回天。
“通知严中明,让他带一群精锐,与常言坤成合围之势,今日给秦天知还一份大礼”。
严中明为吉省大将,之前曾多次主动请缨,要求参战。秦二世只回了一个等。付子宁退却,秦天知深入腹地,而且打了多场胜仗,骄横跋扈,此时不打,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