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本能的跳了起来。但是，看着他的眼睛，他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你是要进去吗？”

他依旧是往日的温文尔雅，清欢看着一时竟然看呆了。

“我带你进去吧！”

看清欢发呆的样子，苏初寅鬼使神差般的把她头顶乱七八糟的头发往下压了一下。

头顶传来的温暖，才让清欢缓过神来。

一路上，他在前面走，她隔着一步的距离，在后面跟着。

“你这两年过得好吗？”

一句简单的问候，却把清欢的欢喜击的粉碎。如果说从前的清欢和苏初寅还有可能，但是，现在的清欢和苏初寅之间，不仅仅是他不喜欢她这么简单，他们之间有一条叫做现实的鸿沟。

“挺好的！”

清欢敛神，恢复了平静。

“我爸爸在底下招待客人，我先带你去我奶奶那儿去。等没人了，我再带你去我爸爸书房。”

“好！”

苏初寅突然回头盯着清欢，清欢差点儿撞到了他身上。

“如果是从前，你肯定是不肯的。以往，你最讨厌和我奶奶独处，哪怕是说几句祝寿词，你都是恨不得用一句话说完。”

清欢突然笑了。那个时候，即便她百般不愿以，但是，有叶女士盯着，她哪怕是演，也得完美落幕。到没想到，即便自己再怎么演，假的终究是假的。

“我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苏初寅突然也笑了。

“对啊，你平日里若真的是开心，眼睛里都会露出笑意。要是假笑的时候，你每次都皮笑肉不笑的。而且，每次笑完，在别人不注意你的时候，你的要撇撇嘴。”

清欢到没想到，自己从前的那些小动作，他竟然早就看到了。

现在想想，他不愿意搭理自己也是有理由的。任谁看一个人，人前一面人后一面，也是喜欢不起来的。

那个时候，自己也是小聪明耍了无数，但是，真要是聪明人看起来，那些就有点儿像猴戏了。

“我以为自己蛮聪明的，没想到，其实也是掩耳盗铃罢了。你从前讨厌我，除了我小的时候喜欢粘着你，是不是与知道我的那些小动作也有关系。”

苏初寅没想到清欢会这样问。他停下了脚步。清欢知道老太太的屋子在哪儿，所以不等他，依然是往前走。

愣了有几秒钟，苏初寅才继续跟上清欢的脚步，两个人并肩齐走。

阎燚在别墅顶楼的阳台上在散酒气，从这个角度，他正好能看到他们两说说笑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