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在警察局录了一晚上的口供，刚出警察局大门，就看到阎燚的车停在了门口。清欢假装没有看到，想悄悄地溜了。但是，看何鸿下了车朝自己走过来，她就知道自己是躲不掉的。

“好演技！”

“一般，一般！”

清欢咽了一口口。一晚上的审讯，让她的嘴角都干了皮。

“你想彻底的毁掉她吗？”

“她还毁掉不彻底吗？”

清欢讽刺的笑了笑。一个世家大小姐，从小到大被人捧在云端，那样的丑闻，足以把她毁掉了。如果她不是一个公众人物，或许换一个地方她就可以重新开始，但是，陆颖却永远没有这个机会。

“既然已经毁了别人，为什么不得饶人处且饶人呢？”

“我也想，如果她不再来招惹我，那我就不会去找她麻烦。如果她一直想把自己往地狱推，那我是不介意送她一程的。”

“你不觉得你这样残忍吗？”

“什么时候阎先生也成了一个圣人了。我以为像你这样，爬到今天的位置，不会轻易评价别人的。”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从前的宁清欢有父母兄长护着，有爷爷奶奶宠着，自然不会做什么赶尽杀绝的事情了。”

“你并不为你的行为感到愧疚！”

阎燚的语调深沉的竟然好像有几分痛心。

“我为什么要愧疚？当她准备让我身败名裂的时候，我就再也不会愧疚什么。你说，如果那天发生那些事情的人是我，你觉得她会痛心吗？”

“你不会！”

“我当然知道我不会了。因为如果我要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会把他们陆家挫骨扬灰了。”

“陆颖已经算是彻底的败了，见好就收吧！”

“人活着，就有无数种可能。就像我当年进了监狱，陆家的人也大概以为宁家彻底的完了的，但是，现在他们估计不会那么想了。”

“那你还想怎么做？自己拿刀杀人吗？”

清欢翻转自己的手。

手掌部分已经彻底的好了，但是，手心里还有那天拿刀留下的粉红色伤疤。它就像一条粉色的毛毛虫一样，占了清欢手掌的正中间。

“那你带一句话给陆家吧！如果陆颖在不自己作死，我也不会主动弄死她。但是，如果有下一次。我会直接送她下地狱。”

清欢说完，也不看阎燚的脸色，径直的下了车。

她穿着单薄的外套，领子刚刚的当着半张脸。从前那个爱笑爱闹的女孩子，现在即便是笑，也是嘲讽，或者刻意的伪装。

他看到了新闻过来的，他并不是想责问她什么，但是，很显然，她以为他是陆家的说客。

清欢回了别墅，卧室里放着一个小孩子，他真的很小，眼睛刚刚睁开，也不哭，在凌寒的逗弄下，只是好奇的看着。

“他以后要和我们住在一起了吗？”

清欢点了点头。

“你喜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