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默默地跟在后头。
她倒是想跑,但于乔身边的人一看就不是三脚猫,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万一惹恼了姓于的,当场宰了她都没地儿说理去!
等会儿还是见机行事吧。
看这天色不早了,萧清卓大约快来接她了吧?只要拖到萧清卓来接她就不要紧了。
夏末在后头磨磨蹭蹭,于乔走的也不快,一路拈花惹草,悠哉悠哉的好不惬意。
夏末一边内心吐槽一边希望他走的更慢一点。
但是再怎么拖延,驿馆也就这么大,总是能走到头的。
眼看前头那座庭院外边的守卫十分眼熟,夏末就知道到了郑国太子下榻的地方了。
夏末捂着肚子一脸为难地跟于乔道:“那个--侯爷,我突然肚子疼,得去趟茅厕,人有三急嘛,还请您谅解哈。”她边说边挪动脚步准备跑路。
于乔的护卫立刻闪到她前方堵住了去路。
夏末前路被阻,只得不情愿地转回身,“侯爷?”
于乔看都不看她,道:“这附近最近的茅厕还要走小半个时辰,眼前郑国太子的庭院更近,里头就有如厕之所,何必舍近求远呢?”
夏末闭着眼睛瞎胡扯:“郑太子有严重的洁癖,不愿意与旁人共处一座庭院,我如果去这里面……他会生气的。”
于乔眼皮都不眨一下,对着庭院里道:“哦?郑太子竟是有如此怪癖吗?那我也不要进去了吧,免得惹怒了郑太子就不好了。”
夏末还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就见庭院大门里走出来一个黑着脸的人。
正是郑华文。
他听手下禀报说外头来了一群人,为首的似乎是宁威侯,这才收拾齐整出来待客。哪知道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这么一段污蔑之语!
想他皎皎君子,何来如此怪癖!
郑华文敛下怒火,摆出了一副笑脸道:“于侯说笑了。于侯前来,郑某必扫榻相迎。只不知于侯忽然到访,郑某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于乔面无表情等他说完,然后也摆出一副笑模样,道:“郑太子客气了。于某不请自来实属失礼,然此事与郑太子手下相关,因此不得不来叨扰,有失礼之处还请郑太子海涵。”
郑华文一副惊讶的样子,道:“哦?与我手下有关?既如此,就请于侯里面小坐,与我分说一二。”
于乔:“正有此意。另外,郑太子可否借厕室一用?这位姑娘突然内急,又怕你不喜,不敢借用。于某代为问问你不知可否相借?”
夏末呆了呆。
郑华文冷眼扫过夏末,对于乔道:“自然可以。于侯莫要轻信谣言,郑某并没有那些怪癖。”
“真的没有怪癖?那就好,不然传扬出去怕是会有损你皎皎君子的形象啊,以后婚配都会受影响的!”于乔这话一点都没压住嗓门,隔老远都能听到。
不远处有些因为他们这大阵仗而被吸引来的杂役和各府仆役在探头探脑。
郑华文扫了那些人一眼,神色更冷了几分。压着火气道:“于侯言重了。外头热,还是进屋里面详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