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感灵？三年前？

吴暝意识到这个计划的由来可能跟自己多少有些关联：“你说的感灵，指的是源灵？”

火妍儿点了点头：“三年前火之源灵突然回归，震动了整个长老会。”

“那时候我还以为圣宗就此在我们这一辈手上要重新崛起，没想到参加了感灵计划的弟子们全部都失败了。”

“之后我才知道，其实在感灵计划开始之前，长老会的长老们都试过融合火之源，就连实力最强的大长老也没得到源灵的认可。”

融合个火之源而已，有这么难吗？

吴暝记得当初风之源可是迫不及待地就往他丹田里钻，简直不要太轻松。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一件事，神情疑惑道：“你当时参加感灵计划了吗？”

火妍儿感觉自己被小瞧了，语气不爽道：“当然参加了啊，我可是二长老的亲传弟子。”

吴暝更加疑惑了：“我记得在城外的时候你说过，如果有机会拿到火之源，你早就融合了……”

火妍儿漂亮的脸蛋抽动了两下：“我那是在跟你开玩笑，你还当真了啊。”

“你们怎么总是喜欢开玩笑。”吴暝摇了摇头，转而问道：“既然感灵这么难，在源灵回归之前你们为什么不试着把火之源融合了？”

火妍儿说道：“我们也想啊，但你知道我们宗主是怎么陨落的吗？”

吴暝很是不解：这不是在说融合火之源的事吗，怎么又扯到上一任宗主陨落的事了。

“看来你是一点传闻也没听过。”

火妍儿也懒得用这种引导式的讲述方式，索性一股脑儿将个中缘由都讲了出来。

当年黑龙山之战，火圣宗宗主被残灭黑暗使重伤，在回到圣宗火域之后，闭关了整整一年，最终还是被残留的黑暗之力侵蚀了全部生机。

一名皇尊陨落，哪怕对火圣宗而言，也是难以承受的重大打击，何况还是一宗之首的宗主，但更糟糕的是，在长老会推举出新的宗主人选之后才发现，火之源竟然被残灭之力污染了。

虽说污染的程度不深，但那可是残灭遗留的力量，有宗主陨落的前车之鉴，每人敢以身犯险尝试融合火之源。

至于清除污染，那更是一种奢望，连火之源这种品阶的圣物都能污染，他们拿什么去清除。

从那之后，火之源便一直被封存在焰心殿，直到三年前源灵回归，火之源内的残灭之力开始逐步削弱，长老会看到了融合火之源的希望，这才开启了感灵计划。

听完这段历史，吴暝不禁感叹，残灭的力量是真的恐怖，一个不小心被侵蚀，很可能就将万劫不复。

而这一点他深有体会，当初沐风儿被残灭之力残蚀之时，就连他也回天乏术，那种绝望与无力感他记忆犹新，若非剑圣这位至圣出手，只怕沐风儿当时就会香消玉殒。

在吴暝暗自感叹的时候，火妍儿拍了拍脑门：“又被你的问题带偏了，害得我说了这么多隐秘，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这些事，万一长老会知道了责罚我，我可要找你算账。”

是我带偏的吗？

吴暝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不对，明明是她先提到的感灵计划。

总感觉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