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士兵一边说着,“有人擅自闯入,”这个女子的话他们判断不出真假,“属下不敢做主,便将其押到城主前。”
“擅闯附近着,直接杀了便……”叶掌余话说了一半,便看到士兵身后来人的真实面容。
他愣了一瞬神,忽然放声大笑,“真是天助我也。”
此番不但困住了萧怀一,竟没想到连他没迎娶的夫人苏军师也送上门来。
自打入狱以来,今夜便是他最兴奋的时刻。
“原来是苏军师啊。”叶掌余讥诮出笑,“我看这军师也不过是个虚名,萧怀一竟为了你推了驸马之位,还真是情深啊。”
若是萧怀一当初顺利成了沉双的驸马,说不定眼下的光景又是不一样了。
于是,他自然把账也算到了苏临笙身上。
苏临笙也不反驳,全盘接受,“你当如何?”
叶掌余并未想到如此境地,她还能如此淡定,不禁嗤笑,“那我今夜便成全你们,让你们在月族做一对地下鸳鸯。”
话毕,眸子寒光现,他拔剑而出,直抵着苏临笙的胸口处。
押送的侍卫惊了,面面相觑,“国舅爷,这……”
叶掌余鹰眼微眯,怒气而出,“怎么,忘了你们城主的话了,擅自闯入者,死。”
可那女子分明刚刚说过的话还荡在耳侧,有侍卫胆战心惊,硬着头皮,“还是交给城主发落……”
“放肆!”叶掌余本就亡命天涯,如今连个守卫也不把他的话放眼里,心中的怒火愈发压不住,脸色涨红。
呵呵……
气氛紧张间,女子轻笑悦耳。
叶掌余怒喝:“死到临头之人,笑什么?”
苏临笙不紧不慢,眉眼稍抬,朝着主帐篷的方向望去,正看到熟悉的面孔,眸中笑意流转,故意声音微扬“我来此处并非擅闯,而是救人。”
她顿了顿,语调不紧不慢,“我在笑,你若杀了我,月城主会不会让你活着离开此处。”
放肆,如此境地还故弄玄虚。
叶掌余瞬间警惕起来,“少废话!”
抬手剑又近了一分,身后突然有人声音打断,“住手,叶掌余。”
月知行就着火把走进,看清了女子的容颜,清雅灵气,落落大方,微微一惊,“怎么是你?”
难怪酒席间没见,原来是萧怀一早就将她送走了。
走了又回来,陷入不利之境,他掩饰着好奇与激动问:“你方才的话是何意?”
苏临笙言简意赅,“听闻月齐公子身患毒症,昏迷不醒,我习得一些医术,不如我试试。”
回城的路上,便遇到月知行身边的管家半夜里敲了好多家闭门医馆,声势浩大,便粗略闻得月知行儿子突患中毒症状。
她不能保证自己前来一定治得了,但是这即将可能成为烽火狼烟的地方,她必须得来搏一搏。
月知行已经对那帐篷里排成一排的无能医师失望了,眼下这么一听,他顿时来了精神,“你当真会救?”
她自己都还是个得了严重寒症的病秧子。
他知,月华便是为了她才多年来主动邀他,请求千叶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