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焦仲卿同陈子平说了什么。
也无人再去问,总归是让陈子平放弃了再寻云思柔的事。
而云思柔和方员外勾搭在一起的事,任务方夫人如何瞒,也还是被人尽皆知。
而方家小姐带着身边那个丫鬟,更是一夜之间消失。
没人知道她去了何处,方员外方夫人到处托人去寻,都不见踪影。
陈子平因着前几日耽误了去塾里授课,现如今都是经馆的夫子魏盛礼在忙。
对于前几日才尝到甜头的他,自然不乐意就这般忙活。
竟是把王守博给请来在塾中待客。
顶替哀莫大于心死的陈子平在蒙馆里教学,如今也已在蒙馆里熟练的很。
“陈夫子。”
魏盛礼乐呵呵的向陈子平向了一礼,却是不再称呼他为贤侄。
陈子平低低应了声,整个人了无生气,说话做事更是提不起精神了。
连着往日常看的书,如今拿在手里也发着愣忘了看。
更对顶替他位置的王守博没一丝反击,就这般看着他整日去蒙馆教孩子们习字。
馆里的事,陈家也是听说了。
他们家中陈子安和陈子果几个孩子都在塾里,自然知道塾里发生了哪些事。
先前对于蒙馆这个新夫子免不了排斥,还暗地里捉弄过他几次。
此时陈子平回来,还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着实让人担心不已。
“这孩子,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不值啊…”
陈老太太抹了一把眼泪,忿忿道。
方氏也是恨铁不成钢,郁闷道:“平儿以前多么听话上进啊!现如今怎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几人皆是默了一下。
他们眼中的乖巧懂事的儿子,好似一直都在隐藏着自己的想法一般…
“既然他走到了现在这一步,谁也帮不了他,或许这个小小的书塾,早就留不下他了…”陈老爷子喃喃道,似是已经看到他未来的路。
王守博不走,依旧待在塾里教蒙馆的孩子习字。
他脾性不稳,可却能管教住几个孩子。
本就是懵懵懂懂的年纪,被他责令几声,就吓得大哭起来,没怎么费力便惹得蒙馆的孩子都对他敬畏有加。
而孩子们回家,少不了像父母们学话塾里换了新的夫子,时间一长,就都知道现如今塾里去了新的夫子,而原来的陈夫子,在塾里无所事事。
几个员外也听得这事,却是没时间搭理此事,转而去商议一件大事。
“可当真?那这乐水镇和周围几个镇岂不是要变天了?”
“谁说不是呢…前几日啊,知县大人请我去喝茶,我就察觉不对,果真还没几日,就听说这事了。”
“喝茶?我前几日也被请去了,原来知县大人为的是这事啊?”
“那咱们…要站哪一边?”
厅上顿时静了几分,无人言语。
几个员外面面相觑,却没一个人来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