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好小呀,只有我胳膊那么长。”
“快看,他在吃手诶,是不是饿了?”
奶娘笑着解释,“刚喂过奶,应是不饿的。”
周嘉莹见左右无长辈在,忍不住小声问,“我可以抱抱他吗?”
因周嘉莹是主子,奶娘自然不好拒绝,只得细细讲着,“刚出生的娃儿脖子和背脊都软,不能立着抱,容易伤了他。抱的时候要托着他的腰背,脖子和头,大小姐,你看——”
奶娘示范着,周嘉莹模仿着,然后奶娘小心翼翼地把晚哥儿放在周嘉莹的臂弯上。
“哎,我抱上我弟弟了。”
周嘉莹浑身僵硬,又是紧张又是高兴,怎么看怀里的弟弟怎么可爱,“晚哥儿,我是你亲姐姐,以后姐姐罩你,有人欺负你的话,姐姐去揍他!”
想是回应周嘉莹这句话,晚哥儿忽然哇地大哭了起来,吓得周嘉莹手一颤,差点将襁褓扔了出去。
众人吓得齐齐喊了一声‘小心!’
周嘉莹反应敏捷,猛地将晚哥儿又揽回怀里。
这一幕好巧不巧被进来的老夫人看到,只听得一声怒吼,“周嘉莹!”
老夫人如风一般卷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将晚哥儿如珍似宝地抱了过去,怒目周嘉莹,“你个猴精没个稳当的,不是跟你说了不能抱弟弟吗?晚哥儿半岁前都不能让你抱!”
周嘉莹扁扁嘴,委屈地红了眼眶,垂头如蚊蝇般细语,“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抱抱弟弟。”
“祖母,您是不是有了弟弟就不疼我了?”带着哭腔。
老夫人一怔,看着可怜兮兮的孙女,不由得失笑,“你这猴精!祖母啥时候说过不疼你了?”
“您对我凶!”理直气壮地指控。
“您不让我抱弟弟!”一句接一句。
“您就是不待见我了!”眼泪哗哗。
老夫人好气又好笑地将晚哥儿放奶娘怀里,“我们家的猴精可是吃弟弟醋了?这委屈劲儿又回到小时候了呢?”
她将周嘉莹搂在怀里,拍抚道,“祖母怎会有了晚哥儿就不疼你?祖母只是担心你粗手粗脚伤了晚哥儿,回头一准会伤心难过。”
“当真?”周嘉莹抬起泪眼。
“祖母何时骗过你?”
周嘉莹破涕为笑。
“时候不早,快带你的好姐妹们去用膳,”老夫人慈爱地笑着,“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也不怕丢丑。”
羞赧地应了是,周嘉莹带着两位好友去了膳厅用宴。
彼时胡新月已梳洗妥换好衣裳过来,四人一道在内院膳厅用膳,有说有笑好不开心。
“新月姐姐,太皇太后的腿伤可有好些?”姜书璃想起夫子曾提过太皇太后的伤,不免关切。
胡新月悠悠一叹,“老人家最怕过冬,天气冷了,浑身的气血运行也慢。太皇太后的腿伤倒是有所缓解,就是这些日子着了寒,怕是要用上一阵子药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