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若心比杨柳早到欧伦一年,储存的信息量也比杨柳多,她点点头:“嗯,铁血掌门人,铁面无私辣手摧花,嘿嘿……”
杨柳嗔怪:“说正经的呢!”
“就是正经的啊,”阚若心也压低了声音,“听说董事长是部队营长出身,手段强硬,刚愎自用,咱们骆总都怕他。”
杨柳:“……真的啊?”
“那可不是,以前骆总有个未婚妻,就是董事长硬塞给他的,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杨柳:“那……后来为什么又分开了?”
阚若心抬头看了看四周,方才放心地低声说:“那女的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给骆总戴了绿帽子,而且……她还说骆总性冷淡。”
杨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着了,弱弱地问:“这个你也知道?”
阚若心捂脸轻笑,“骆总是不是性冷淡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试过——都是听八卦听到的。”
“……哦。”
杨柳应声,脑子里却浮现刚才他亲吻她的那一幕,喘息粗重,欲望蓬勃,哪里是冷淡?
见着她发呆,阚若心伸出手在她面前比划两下,调侃道:“怎么,想入非非了啊?”
杨柳微赧,“哪有……”
“要说骆总之前的未婚妻啊,真是不知足,咱们骆总那么那么好的男人,帅出天际,能力非凡,品行端正,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要是我,哪怕跟着他过一天也是好的呀!”
杨柳:“……”
手机“滴”的一声,杨柳点开微信,看到周锐发来了关于李欣阿姨的儿子的资料。
“恺恺,1989年11月15日出生于J省苏市长田区,左手手背上有一颗小痣,不管是大小还是位置,都与其生母李欣的一模一样。1997年3月4日下午被其生父骗走,至今音信全无,生父冯志才(假名),曾在苏市承包工程……”
除了这些信息介绍之外,周锐还发来两张图片,一张是李欣阿姨手背上的痣的特写,另一张是三人小时候的合影。
杨柳把合影放大,认真看着那个眉目清秀的小男孩,脸庞圆润,鼻子挺拔,手里端着蛋糕,笑得很开心,真是个漂亮孩子。
她闭上眼睛,靠着椅背,努力在头脑中搜索记忆中的小男孩的影子,恺恺,恺恺……
微信里又有消息进来,杨柳点开,仍然是周锐:“姐,我已经在各大寻亲网站发了帖子了,你看我们要不要再印发一些传单?”
杨柳回:“印,周末我找同事帮忙发,即使希望渺茫,也要试一试。”
杨柳向来是个急性子,心里搁不住事儿,看看离上班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她握着手机走到楼梯间,给姑姑拨电话。
杨柳说:“姑姑,李欣阿姨的儿子,叫恺恺吧,我和他小时候玩得很好吗?有点不记得了……”
姑姑说:“那时候你就五岁,记不住也很正常,有一次你们打架,恺恺拿着砖头,把你的后脑勺砸了个洞,血流了一后背,可吓死我了……”
“噢,那件事是恺恺干的呀……”杨柳印象中是有这么回事,她记得自己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头上都裹着纱布,包得跟个粽子似的。
“小孩子嘛打架很正常,你在幼儿园里被小朋友欺负,人家恺恺也帮你出头啊,有一次打哭了一个小朋友,人家妈妈还找到你李欣阿姨家里……”
“有这事儿啊?我怎么不记得了?”
姑姑责怪:“你这孩子,人家打你你记住了,帮你的反倒是没记住。”
……
收了线,杨柳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经姑姑这么一串联,脑海中很多潜藏在角落里的场景一点一点地浮现出来,恺恺,原来我们曾经那般疯过、闹过、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