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宝贝似的抱着自己的录音笔,靠坐在床头,隐隐作痛的腹部,无时无刻在提醒着她,永远无法做母亲的事实。
好半晌,她才回过神,看到了不应该还在的江月。
“江先生,你还有什么事吗?”白晴不解地抬起清亮的双眸,直直地望向江月。
可是江月却没有朝门口走去,而是走到她的跟前,身高的优势,让白晴只能被迫地仰起脑袋,费力地看向他。
好一会,就在白晴的脖子仰得发酸的时候,江月才沉声说道:“我很真诚地向你道歉,毕竟你的伤不是小伤,所以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你,毕竟,是我害的你……”
闻言一愣,但白晴却还是闷声回答说:“江先生,这完全是我有错在先,而且我不光没有权力指责你,还应该谢谢你,谢谢你在基地的时候,没有让吕齐单独带走我!”
听到她的致谢,江月更加的迷茫了。
但是这一次,白晴却没有解释的打算,她背过身就这么半躺在床上。
江月不是不识趣的人,他看出白晴已经在下逐客令了。
但是他却觉得白晴很是特别,他的身边,从来不乏女人的身影,一向对女人无感的他,第一次对白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于是江月迈步向前,想着怎么也得跟她讨论一下赔偿的方案。
“白小姐……”就在江月开口之际,病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任秋月一脸恨铁不成钢地就冲了过来。
在看到江月时,她微微一愣,但是又越过他,径直走向了白晴,“小晴,你摔坏脑子了吧?你怎么可以跟吕齐分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无法生育。如果吕齐再不要你的话,你岂不就没人要了?这里面的轻重关系,你到底知不知道呀?你这个女儿,都快急死我了,可你却没事人似的,我不管,你现在就给吕齐打电话,就说你刚刚是开玩笑的!”
面对任秋月的絮絮叨叨,白晴无奈地躺在那,不吭一声。
而没有得到女儿回应的任秋月,扭头看到江月这个罪魁祸首,也顾不上数落女儿了,急忙冲了过去:“还有你,你无论如何都要对我家小晴负责!既然我女儿因为你的关系,终生不育,那么你就有责任娶她,照顾她终老!”
见任秋月越说越过分,原本不想搭理她的白晴,在听到她近乎无赖的要求后,再也躺不住了。
她强撑着爬坐起来,大声的喊道:“妈,你干什么呢?人家江先生没有错,是我自己擅自闯进了基地,才撞上去的……”
“我不管,我就认定是他害成你这样的,他作为肇事者,就必须对你负责!”任秋月不讲理的喊道,随后暗暗打量起江月来,发觉眼前的这个陌生男子,无论外表还是穿着,都很得体,甚至隐隐透出一股贵气。
于是任秋月就更加打定主意,一定要将女儿的终身大事赖在了江月的身上。
见任秋月如此,白晴臊得恨不得挖个洞埋进地里去,但是现实情况,却让白晴很清楚,自己不可能袖手旁观,任由妈赖上江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