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不敢一个人。想离他近一点,似乎这样才有安全感。
虽然她明知他的危险指数也很高。
但经过昨晚,她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慌。
想要折磨她的那个谁,成了她心里抚不去的恐惧。
“你不休息了?”刑郁桀凝眸看着始终埋着头的女人,从医院出来,她就没敢再看过他一眼。不对,是只醒来的那一刻看过他一眼。
“我,”覃霓不敢说实话,“我不习惯每天闲着。”
这个理由也是真的。她的确早闲的发慌了。
“行。”刑郁桀说,宠溺的口吻打趣她,“那一会就不能这个样子了,你可是总裁助理,至少要抬头挺胸。”
覃霓的两颊更加潮红,她捧着脸深呼吸,小声嘀咕,“不见到你就没事了。”
刑郁桀失笑,很开心的送一口他的蛋糕到她唇边,“我们一起效率点把这些天积压的事情解决了,周末可以去郊游。”
覃霓乖乖的咬掉蛋糕,却不上他当,“不去,周末要回我自己家,上个月洗的衣服被子还晾在阳台上。”
和他去郊游,还不被他吃了?她不傻。
“那我找别人陪了?哈,我那张派克峰好久没上路了,也该带它去吹吹风了。”
覃霓心尖猛的一酸,半响,她闷闷的说,“随便。”一口气将可可奶吸光,起身就走。
刑郁桀追上前拉过她的手,“总算上道了,我还真担心你不吃醋。”
覃霓不理,别过头去,到了车旁也不肯上车。
他就是只蜻蜓,复眼的蜻蜓,看着你的时候,同时还在看着千百个人。
覃霓你真傻,你真傻。
覃霓心里酸楚。
“抱歉,我上班要迟到了,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
年轻的衬衫男探出身来连连朝两人作揖,指了指白色的迈巴赫,满是歉意的笑。
这会车位比较紧,有人大概买早餐,没地方停车就乱停在路边,挡了衬衫男的出口,又找不到人,只好劳驾刑郁桀先走。
覃霓从浑噩里惊醒过来,明明是清晨温和的阳光,却刺的她睁不开眼。女人捂着胸口分秒不耽搁的钻进车里,不知道是慌还是羞,一颗心脏似乎马上就会蹦出来。
刑郁桀将车开走,妖孽的脸上笑得愉快,春风那个好得意。
覃霓却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瘫倒在后座。完了,这家伙就是个狐狸精,三两下就能将她弄晕。
因为路上塞车,两人赶到公司的时候,已经算是迟到了,会议八点半开始,现在已经是八点五十分。
刑氏大厦一楼大堂。
众员工对覃特助的突然出现很是惊讶。虽然公司说覃特助出国考察去了,可传言众说纷纭。
黎影湾的嫌疑扣在覃霓的头上,她突然消失了半个月,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个跟了总裁五年的红人这次是倒台了。
却不料她又突然出现了,还和总裁一起来上班,居然还迟到了。
而且,总裁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好,虽然依旧狂傲冷酷,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可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却是含着笑的。
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
两人进入总裁专用电梯,电梯门即将关合之际,突然被一只手给挡住了。
那是一只女人的手,很修长莹润的手指,手型很美。食指上戴着一枚蓝宝石的戒指,华光璀璨。
覃霓的目光赫然凝住,那是四年前年国际珠宝设计大师Macher的封笔之作,“永恒”!
它原是Macher为未婚妻设计的结婚戒指,可是,新娘却在婚礼现场倒下了。
那是一个美丽而凄伤的童话式爱情故事。
Macher当即了一个疯狂之举。
他说“永恒”应该闪耀人间,他要将他们的结婚戒指现场拍卖,并将拍卖所得以及他名下所有资产一并捐赠给“全球基金会”,用来救助世界各地需要帮助的艾滋病患者。
不错,他的爱妻,就是一名不慎感染了艾滋病的女人,戴上“永恒”的那一霎,她永远的合上了眼睛。
但是,欣慰的是,她终于嫁给了她心爱的男人,并得到了他永恒的伟大的爱情。
当场,“永恒”被一名神秘人以2000万英镑的天价买走,轰动全球。
而那以后,Macher以及那只“永恒”,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当年,覃霓深深被Macher的爱情震撼过,感动过。而今,她竟然看到了那枚销声匿迹多年的“永恒”!
能戴上这枚戒指的女人,会多么的让人钦羡!
可看到戒指的主人时,覃霓激动的脸瞬间愣住。
“刑总,能耽误您几分钟的时间吗?”女人两手挡住电梯门,喘着气,很礼貌的微笑。神态有些仓促。她的话刚落音,就有保安过来拉住她往外拖。
她的话刚落音,就有保安过来拉住她往外拖。
女人的气质和穿戴都很高贵,此刻却极为狼狈。她两手抓着电梯门不肯放,骨节泛白,不甘心的和两名高大的保安较劲。
“对不起,我现在有一个紧急会议。如果有事,可以找我的行政助理预约。”刑郁桀面无表情的说,深眸里看不出情绪,一贯的冰冷傲然。
可覃霓却诧异的觑他,他何时这么礼貌绅士的对待一个冒失的挡路者了?
往常,他是会视若无睹的。由着保安将人拖走,绝对不会和人家说半个字,眼神更不会有。
是因为那张和沐虹极为相似的面孔吗?
还是因为她是美女?比沐虹更美的美女?
人长的漂亮,就是不一样,走到哪里都会得到特殊待遇。
覃霓凉凉的想。
这个突然闯进电梯的女人正是覃霓那日在云上饭店旋转餐厅遇见的女子。
“可是,我已经给她打过很多次电话,却都被她挂了。”女人应声立即抢道,唯恐不能将话说完。对抗两名保安她显得很吃力,不是她的高跟鞋跟嵌进了电梯门的小缝隙里,想必她早被保安拖出去了。说着女人始终面带微笑的脸突然扭曲起来,咬着嘴唇,显然在隐忍着突来的疼痛。
刑郁桀蹙眉,睨着她的脚腕,淡声道,“放了她。”
保安微愣,立即松手。
女人吃力的收回脚,踉跄着,差点摔倒,可她压根就不介意。难掩兴奋的朝刑郁桀道谢,“谢谢,我不会耽误您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