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一次的小产经历,她害怕了。她不希望两人之间有什么没有解决掉的问题又突然的跑出来,她希望两个人开开心心,毫无心里负担的结婚,生子,然后一起天伦之乐。
以前shammas是他们婚姻最大的障碍。可现在shammas似乎很满意大公子,对他也很体贴。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徐姿。
她原本以为,徐姿已经不再是她婚姻的威胁,可是,从刑郁桀的状态来看,绝非如此。
如果他的心里还有什么放不下,那么即便他们再怎么相爱,即便又有了孩子,那也随时有可能爆发新的危机。
刑郁桀挑起眉,很是不悦,“你真是个破坏气氛的高手。”
“有你这个酝酿气氛的高手,不怕。”覃霓说,拉着他的手,“回房再说。”
一边,弯身去拿刑世桀的文件夹。
谈谈,或许是该谈谈。
刑郁桀面色有些僵冷的甩开她的手,径直上楼,进了电梯,也不等她。
覃霓望着那已经关合的电梯门,笑容还来不及褪去,面色既已僵凝,她看到那双冰冷的眼睛,心中隐隐的一阵刺痛。
这次回来,他真的变得太多了。
虽然以前也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可绝对不是这么个不定无常法。
难道,他需要的,爱的,只已经是她的身体?
覃霓因自己这个突来的感觉而寒栗。
她一个人在沙发里坐了会,抱着文件夹子发呆。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覃霓面色暗沉的走上楼梯。
是不是她的奢望,是错误的?
她到底有对不起过他,却又希望,能和他重新开始。她是不是太天真了?
可是,他一对她好,她又毫无理智的会沉溺……
覃霓踟蹰着是去他的卧室,还是去她的卧室。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她一咬牙,推开了他的门。
覃霓拢了拢头发,才走了进去。还在门口就听见哗哗的水声,便舒了口气,坐在沙发里看文件,等他出来。
刑郁桀进去的时间比较长,开始覃霓还不时的往浴室的方向张望,可久等不出来,便将心思全部转移到了手里的文件上面。以至于刑郁桀站在她的身边,也毫无觉察。
“我们明天就搬出去。”
刑郁桀阴沉的眯起眼睛,寒气冽冽的说,将覃霓手里的文件一把夺过来,摔在沙发里,“既然你要谈,那我们就认真的谈谈。”
他的气势太凶猛,将覃霓唬了一跳。
“搬出去?”覃霓震惊着,“为什么?”
“因为我不希望你和大哥有任何接触。”刑郁桀凝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俊脸绷紧,脸色发青。
“为什么?”他的表情太过于严肃,还有愤怒,简直咬牙切齿。
“你真不知道?”刑郁桀却冷冷一笑,很是讽刺,仿佛,他眼里,她就是在装无辜一样。
覃霓潋滟的眸子愕然的一闪,晚上她的异样感觉涌上心头。
难道说,大公子真的喜欢她?
不是错觉?
可是,就算喜欢又怎么样?最多,也就是好感。他应该一直就对她是有好感的,从他的眼睛里,她看得出来。如果讨厌她,那也不会处处帮助她,有求必应。
不过,她相信,他是能把握好那个度的。除了今天晚上,那种特殊的情况之下,他的目光有些不对劲,其他时候,都很正常。
而她,那就更不用担心,她对大公子,至始至终都没有过一丝一缕的非分想法。
“郁,那我们搬出去。”
尽管她内心坦荡荡,可她要顾及刑郁桀的感受。
她恍然了,这些天他的不对劲是因为在吃醋。怪不得对刑世桀,他的话里总是带着刺。她原以为是因为shammas和掌门人的位置。怎么也料想不到竟然是因为她。
怪不得刑世桀说不让她替他挽留他,他也是知道他们俩兄弟的问题出在哪里。
说心里话,她是高兴的。
这说明,他依然爱她。
她唯恐,出现徐默的事后,他会不再爱她,会嫌弃她,憎恨她,最终,抛弃她。
刑郁桀微征,没想到她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心里却还是不舒坦,“这下不装了?你舍得离开这么一个护花使者?”
覃霓抿唇,温柔而委屈的一笑,“老公,我们有话好好说,你不要用那么尖锐的话来刺我。只要你说出来的,被我疏忽的,我会注意。是我错的,我愿意改。是你不喜欢的,我尽量不做。好吗?”
刑郁桀的气势汹汹,有如掉进了里。
他的嘴角抽了抽,僵硬的一张脸依旧僵硬,不过却是窘的。
她的楚楚可怜,温言细语,更突显了他的霸道和不可理喻。
的确,大哥喜欢她,爱她,为她做多少事,那也不是她的错。
刑郁桀竟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覃霓泪光熠熠的凝视着他,将头倒在他的肩上。
他这么紧张她。
她能大概的猜的出原因。
当初和徐默,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担心历史会重演。总之,小心无大错。
她理解。
男女之间的暧昧最是说不清。如果已经成了伴侣心中的疙瘩,那最好的方式,就是用行动来证明自己。
有什么比自己的爱人更重要?
以前或许她不会这么想,还会因为对方的不信任而生气,会以为自己可以掌控好一切的度。可是现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她觉得坚持,在某些时候就是错误的。
血淋淋的现实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