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差不多了,陆景然想了想:“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什么。”
黄牙眼看着就要给他跪下了:“我就一拉黑货的,知道的全给您说了,真的再没了!”
“确定?”
“确定啊,我拿我全家一起确定,我,我要是还有隐瞒我全家跟着一起不得好死!!”
看样子不像是说谎,陆景然点点头,把铁锹戳在地上树在一边,从兜里掏出一个药瓶扔给他:“吃了。”
“这,这什么意思啊……”
黄牙这么说着,但是心里明显也清楚陆景然要干什么,不停颠着手上的药瓶,看着恨不得直接把它扔了。
陆景然转头看着破旧的厅堂,眼神很复杂:“要么吃要么死,选一个。”
“我,我,我……”
陆景然已经不耐烦到了顶点,他冷眼拔了铁锹就要朝黄牙脖子铲去,黄牙看着一紧张,慌忙拧开药瓶往嘴里哗啦啦倒了小半瓶,边咽边急匆匆的说:“我吃了吃了,老板,别冲动!”
说着还张大了嘴给陆景然看他确实咽下去了,陆景然看了一眼,正式把铁锹树在了银杏树边,然后拿下刚才没抽成的烟重新点上,缓缓的说:“这种药一天吃一回,断一天就会心肌梗塞而死,你能给我想要的东西,药好说,给不了,那就自生自灭。”
黄牙腿肚子都在打转,哆哆嗦嗦的说:“那,那您想要什么东西啊……”
猛地抽了一口烟,陆景然掏出手机,发信息让陈乾订了去美国的机票,扔给黄牙一张纸,然后迈腿走向厅堂,说:“你回去继续拉你的黑货,谁问起来就说我把你抓了,但是没问出来什么又放了。上面是我的电话,等会自己发个信息过来,有事情我会通知你。”
黄牙小心翼翼的把纸条和药瓶都收好,然后手脚并用的爬上土坑,连连点头哈腰:“好好,我明白了,那我现在……”
陆景然踏上已经被杂草淹没的台阶,嘴边烟雾缭绕,伸手推开了腐朽的大门,平淡的说:“滚。”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说话间黄牙就转身往门口跑了,频繁掉落的木屑落了一地,陆景然没有在意,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抬脚踏入原本是朱红色的门槛。
就算外面是艳阳高照,厅堂也非常暗,掉落的木块和四处结满的蜘蛛网挡住了窗户,常年没有阳光,使这里面有种很浓郁的霉味,还有混合了不知道什么尸体的腐烂气息。
陆景然不禁皱了皱眉。
每一步都烟尘四起,相比之下尼古丁的味道更能让人接受,要找的东西不在这里,陆景然便没有多做停留,他脚步匆匆的走向厅堂的后门,推门出去进到后院,目标明确的直奔正房。
后院没了银杏树,相比较前院更加萧条,陆景然走上前径直推开正房的门,还未上前,就有一只小猫那么大的老鼠箭一样的射了出来,踩着烂泥迅速消隐在杂草丛中。
老鼠能长那么大,这里面的家具大概也是一碰就碎的情况了,陆景然缓步走进去,避免了和一切东西有接触,到了房间左边的书桌之后也没有动手,只是站在那沉默的把烟抽完,烟头扔掉了之后拿袖子捂住了口鼻。
然后微微偏着头,抬脚用力,一下踹开了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