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只有老婆最大的大黑脸晋王吗?
想到这,夏淳对夏渊极不信任的打量了一番后暴跳“混蛋,你谁,敢在小爷我面前冒充晋王,有本事别跑,占了爷几声便宜,看爷不打的你叫祖宗!”
夏渊头都没抬,这小犊子老有些奇怪的想法,你理他,他就觉得他猜对了非要跟你干架,你不理他,反而他自己闹腾闹腾就歇了,夏渊都习惯了。
夏淳见夏渊压根不搭理他,心里顿时就有点虚,好在顾河清及时解了围“如果晋王有问题,江姑娘怎么可能没发现,楚王殿下多想了。”
夏淳机灵的就顺坡下了,只是特别不解的挠挠头“那哥,不是你们商量的,怎么把明月姐给扯进去了?”
听到这儿,连专心喝着茶的顾河清都顿了顿。
那人如此安排,肯定是想要看一出好戏的,那天在殿上的人总共就那么几个,刨去站在晋王这边的他和夏淳,再刨去没必要和夏渊起争执的帝后。
不就只剩那一个了吗。
夏渊想到那人,眼眸一暗。
他和夏淳是一母同胞,关系不容置疑,可那个弟弟,最开始他也曾真心待他好。
他跟夏淳出宫去玩会记得给他带新做的冰糖葫芦;会在半夜和夏淳偷偷跑去叫他起来听蝉鸣蛙叫;也会三个人一起爬到观星楼看星星。
那时先皇还在,江明月的双亲也还活着,没有战事所累,没有狼烟所乱,所有的阴影都还藏匿在云层之上,未露端倪。
夏渊记得那个瓷娃娃一样的弟弟,也曾是开心笑过的。
为什么后来,他们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夏淳看看众人的神色,瞬间明白了,他难得忧郁的叹了口气,声音闷闷的“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我们不是……”
我们不是兄弟吗。
顾河清放下茶杯,手指在杯沿划着圈“离间,他要离间晋王殿下和皇上的关系,削弱殿下的兵权,至于最后的目的,有可能是兵,也有可能是国。”
江明月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虽然他们之前未曾见过,但看夏渊的反应就知道此人应该与他交情不浅,应该是在边关的那两年结识的。
眉眼如画又心思透彻,要是个女孩子,不知道有多少王孙公子抢着要八抬大轿迎进门。
江明月笑笑,看来是夏渊在身边没什么顾忌,想的都没边了。
夏淳听完点点头,想了想又问了一句“那紫麒麟是怎么回事,哥你不是说丢了吗?”
夏渊挑眉“是丢了。”
“那……”
“那两个都是真的,也两个都是假的。”
夏淳觉得这事儿有点超乎他的思考范围,连忙摆手“等会儿,什么意思?什么叫两个都是真的,又两个都是假的?”
夏淳觉得夏渊此刻像极了街边上五文钱卜一次卦的假道士,什么真的什么假的,难不成还要神经兮兮的来一句“信则真,不信则假。”?
夏渊没发现自个儿弟弟的小九九,只是兀自解释道“我的紫麒麟早在十几年前就丢了,后来的这个本来就是拿着模子做的,我叫工匠做了一堆防丢,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夏淳听了有些发怵“那可是跟王印一样一样的,你就这样随随便便做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