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也就几秒钟,刘瑜看着他摇了摇头:“这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算命的一见他就说他命中有大祸,因为都能听天命所以作为同行,算命的就赠了他那张人皮卷助他渡灾。
他拿了人皮卷,看到了上面记载的长生复活之法,就四处调查了一下有关的历史,最后只在南京图书馆找到了一本《宋氏志要》,当时他找到了那本少了两页的书之后还激动了好几天,以为能实现长生不老了,他现在要是知道那本书是你写的,大概会气得吐血吧。”
听着刘瑜的话,陆景然垂头拿出烟盒点上了一支烟,语气不是疑惑,是确认:“你偷听我跟苏代嫣说话。”
刘瑜笑笑:“凑巧听到而已,再说听到了又有什么关系,我能把你想要的知道的都完整的告诉你,我知道一些我想知道的也很正常。”
陆景然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他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白蒙蒙的烟雾在惨白的光柱下升腾,映的他的眼神格外捉摸不透。
“我讨厌被窥探,希望不会有下次。”
“当然,还有什么想问的。”
“我的存在,还有刘宏国是怎么给苏代嫣下毒的。”
“这个啊。”刘瑜有些站不住,就活动活动了腿脚,但是很奇怪的是这样的动作没有引起什么声音,可能是腿脚上的皮肉还没有掉落,或者她为了走路所以垫了什么东西。
“很简单,宋继堂的爷爷在见过你一面,跟宋氏祠堂的跪俑一对比,知道你没有死之后就发誓要为为祖先报仇,对你穷追猛打了好几年这件事不是假的吧。
当年刘宏国说了这件事我还在纳闷,为什么你没有把宋继堂爷爷直接杀死,反而留着他们留了这么多年,后来宋继堂死都是因为酒喝多了自己失足摔进绿化带磕死的。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因为他们是你的后人。”
刘瑜抬手指指苏程远:“不知道你看见他这张脸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你明明没有成家,但所谓后人却能传承下来,也是件很奇妙的事情。
而且他们肯定也没想到,他们一直怨恨的罪人,和奉在最高位的信仰,是同一个人。”
陆景然沉默了一会,继续抽烟:“我还有几个出生入死的兄弟,大概是心里不甘,所以传了家训建了祠堂。
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有陆景然这个人,他是我和弘历的幌子,带兵打仗让两方厮杀的,从来都是我一个人,但除了我们二人,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现在不止三个人知道了。”刘瑜看向他身后的苏代嫣,表情很戏谑:“她这就死了?不再给她点打击?”
“没死,晕过去了。”陆景然没回头,轻弹了下烟灰:“你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回答我,刘宏国是怎么给她下毒的。”
“他不是给你说过吗。”刘瑜笑意更深了:“毒在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