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把人给宰了?”安重悔斜眼睨着他。
“嗯哪,他撒谎,老徐还留着他的命作甚!”徐朔回的干脆利落,随后又忍不住问:“先生你往常同咱们将军好的都穿一条裤子了,这回怎就你一个人回来啦?将军他眼下究竟怎样?你给咱透个风儿行不?俺这几天惦记将军心里实在毛躁的慌!”
安重悔慢条斯理吃着饭,抬眼皮子撩徐朔一眼:“我可没同你家将军穿一条裤子,东西乱吃顶多怀肚子,话可不能乱讲啊!”
徐朔摇晃着大脑袋,一脸急躁道:“都啥时候了,先生你就别扯这些没用的了,说说将军他眼下到底干啥呢?既然要调兵,为啥不亲自回来啊?”
安重悔缓缓放下筷子,又缓缓呷了口茶顺肠茶,正打算缓缓开口,由外头突然跑进来个士兵,对帐内二人行礼道:“有一匹马突然闯进了军营,马上驮着个女子,如今人已昏迷不醒,请示将军如何处置。”
徐朔眼下正关切李嗣源的消息,哪里顾得上理会这些,将大手一挥,没耐烦道:“八成又是附近谁家走亲戚迷路的,去弄点粥饭给她吃点,将人送走便是!”
士兵应声正要出去,却被安重悔开口唤住:“你方才说,那女子骑的是马?”
士兵点头:“是马没错,却没有马鞍。”
安重悔皱着剑眉道:“百姓家的女子怎么可能骑马?你将人带过来给我瞧瞧。”
士兵应声去了,片刻后引着两个士兵抬着一副单架走了进来。
安重悔正同徐朔说话,只转了个脸的功夫,眼神就粘在单架上就再也移不开了。
徐朔才听到大梁的长公主要招李嗣源为驸马,还没说李嗣源到底同意没同意呢,见安重悔突然不说话了,徐朔忍不住催了句:“先生你倒是赶紧说,将军他到底娶了那个公主没有啊?”
安重悔却霍地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单架前,俯下身仔细打量单架上的女子。
徐朔转回身看着安重悔,又看看单架上已经昏迷的女子,忍不住笑了:“我说先生啊,人都说你同咱们将军一样不近女色,怎么这才在营中住了没几日就憋不住啦,这小娘子瞧模样还不错,不过咱锐麟军军营里可不能干这种……哎呦,你踢我作甚!”
安重悔一瞪眼:“胡说什么你,这女子是你们未来的将军夫人,还不赶紧去给我找个女大夫来!”
“将军夫人?”徐朔眼睛瞪地跟铜铃似得,盯着被放在床上的女子,张着嘴看向安重悔:“先生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啊?怎么来个女人就是将军夫人啊?这么巧?你占卦占出来的?”
“你哪儿这多废话,让你去找个女大夫,快!”安重悔怒道。
徐朔虽然仍将信将疑,却仍回头对门口的士兵道:“去进城带个女大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