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源却趁着王蓁抽身的空挡，将她身上繁复的绫罗迅速剥去，只余一件勉强遮体的小衣。

王蓁皱了绣眉，按住他灵蛇一样的手：“嗳，别闹，同你说正经的呢！”

“嗯，我同你做的也是正经。”李嗣源边说边除去她身上最后一块布，起身将王蓁抱起便向源缘轩内侧的茶室走去。

“可这里是源缘轩，明日一早府里所有的下人就都晓得我跟你……”

王蓁话没说完，唇便又被李嗣源含住。身随他滚热的躯一同陷入铺着柔软锦缎的茶席上，王蓁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吟。

李嗣源却是不管不顾，直至过足了瘾方才抽起身子：“年底咱俩就完婚，本将军等不及了！”

“可是王爷和王妃……”

“不管了”

“可是……”

“你专心点！”

“哎，你，你轻点……”

金扣含羞解，银灯带笑吹。

沉沉锦帐翻香云，幽幽银珰撩浓焰。

三生若梦，两情缱绻，一夜渐收。

***

“春沄哥哥，你怎么又来了？”

毛小铁捧着晒花用的笸箩，往王蓁安在后头花园中的胭脂舍中走去，迎面正撞见春沄带着个捧花的侍从往这边过来。

“将军说今日源缘轩后头的腊梅开的好，便让我带人折几支俊俏的，给姑娘送来插瓶。”春沄说话时回头向身后的侍从看了一眼。

那侍常随春沄来往衔霜阁，即刻便领会他的意思，捧着花枝先向后院去了。

春沄走到毛小铁跟前，看了眼他手中已经晾好的兰花，低声问：“姑娘这几日到底是怎么了？”

毛小铁将手中的笸箩向前一递：“没怎么，就弄这个呢。”

春沄皱着眉头将面前的笸箩推开：“我问你正经话呢，姑娘自那日从源缘轩回来，就再没踏出这院子一步，连用饭都躲着将军，将军这几日可恼的很呢！源缘轩的一干下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好小铁，我改唤你一声哥哥，只求你同我说句实话，姑娘这到底唱的是哪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