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个眉头，脸色阴冷又可怖。

那几个男人见状，只能举起手来，慢慢的退了回去。

薄年连忙拉着薄凉，转身离开。

“走回去吧，现在这时候，估计是没有车的。”

薄年眉头没有舒展开，语气也强硬，整个人像是个随时准备暴怒的狮子。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好在周围店铺还在亮着灯。

“你冷不冷？”

薄凉伸手抱着薄年的胳膊，就像薄年小时候粘着她那样。

薄年身子微怔，虽是不喜欢这样的亲近，但也没有推开：“不冷，你呢？”

“我冷。”薄凉又紧了紧手里的胳膊，脸上带着笑，“小时候都是你粘着我，现在变成我粘着你了。你长大了，都能保护姐姐了。”

薄年抿了抿唇，只听着她说，末了才感慨一句：“人都是会变的嘛！”

薄凉笑了，薄年也是。

说到底都是亲姐妹，就算有恨，又能恨到什么地步？

况且当年的事，只是她的恐惧跟崩溃，现在想想，生不了孩子，也未尝不是好事。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写作业特别慢，我刚上大学节假日回家的时候，你总是写作业写到半夜。

最坏的是，你每次都喜欢故意用难题目来刁难我，把我弄得不耐烦了，你才笑嘻嘻的嘲笑我几句。

当然啦，有时候也会换过来，变成我在欺负你。

想想也是觉得好笑，那时候打打闹闹怎么都不会散，现在要见个面，都要翻越万水千山。”

晚上很安静，她们耳边响着彼此的脚步声，还有衣服的摩擦声，谁也说不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