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位羽林郎便是甄严。
“臣,参见太子殿下!”
“大胆甄严!可知所犯何罪?”
本以为太子召见定是赏识自己,可令甄严深感意外的是,这位小主子见到自己劈头盖脸便是一通责问,比自己还要不按套路出牌。
“臣……臣不知犯了何罪。”
“客商因你而死,还道不知何罪?”
“这这这,臣实在是冤枉!”
“冤枉?身为父母官,不行父母事,你还敢道冤枉!徐统领!”
“末将在!”
“拉出去重责三十大板!”
“慢慢慢慢!臣……臣确是冤枉啊!”不赏识也就罢了,还要赐板子,登时,甄严便有些不服。
甄严的冥顽不化,登时惹恼了肖子墨,旋即就着甄严在署衙上与张世祥那七宗罪,也套了一番罪状,道,甄严有勇无谋,自作聪明,锋芒毕露,全然不计后果。
“你还有何话说!”
“臣……无话可说!臣知罪!”听到‘锋芒毕露’四字,甄严才知晓了‘太子’的良苦用心,旋即自请去领板子。
“慢着!”
就在甄严转身那刻,又让肖子墨叫了回来。
“假仓单可收好了?”
正如甄严所想,这个小主子是睿智的,胸怀方略的,旋即便从里怀掏出一沓子假仓单,毕恭毕敬的递到肖子墨手上。
其实,肖子墨之所以这么急着要见甄严,就是为了让他调查大司农裴鸿铸假铜钱的事情,方才那个下马威也是起个敲山震虎的作用。
“甄严听令!”
“臣在!”
“本宫准你戴罪立功,暗查假仓单一案,如若走漏半点风声,定斩不饶!”
“诺!臣甄严领命!!”
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自己去办,得是多大的信任?以至于领命那刻,甄严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甄严家境贫寒,也见多了相亲的倍受欺凌,正是因为这个,他才励志做官,想为百姓伸张正义,不然弟弟甄建也不能为了给自己凑赶考钱,进宫做了太监。
甄严领命走后,肖子墨又与许如风商讨围场的事情,为了做到万无一失,还特意回了趟肖凡的茅草屋寻了银龙马,亲自去围场查看地形。
皇家的围场甚是庞大,虎豹财狼出没自不必说了,地形也是极其的复杂,而且积雪尚没融化,这也是肖子墨头大之处,五尺多深的积雪可是藏个什么都够了。
直至傍黑,肖子墨连十分之一都没能走完,若不是许如风吵吵着肚子饿了,肖子墨还说不上什么时候才能折返东宫。
去了围场自是不能空归,回来马上还挂了几只野兔,狍子之类的与姬无双解馋。
“独孤秀儿那个跟班好像不是太监。”
将至宫闱那刻,肖子墨又见温泉那边雾气升腾,旋即便回想起辰时那幕。
“寻思他干嘛?兴许大婚之后就走了呢。”因为肚饿难耐,许如风也无心与肖子墨说道什么,催马便向宫门飞速疾去。
“您可回来了!秀妃正等您呢!”
就在肖子墨往下摘野物那刻,道童急匆匆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