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很意外,她在来的路上,想了一肚子的话,准备要跟李迁徙解释,但是竟然这么简单就解决了,她有事措手不及,像个毫无根据的玩笑。
“哈?你确定?”梁月忍不住扭头看了眼身旁的覃明,这个律师,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当然,她们两个女人话题也结束得太快。
“确定,覃律师在这里,他会做证的。”李迁徙没有看覃明,只是淡淡地笑着说道。
“你会做证?”梁月顺着李迁徙的话扭头问覃明,覃明看着梁月慌乱求证的眼神,点了点头。
“谢谢你!”梁月再次泪眼欲滴。
“没事,有了这个保证,你现在,可以配合一下,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吗?”覃明面无表情地问道,仿佛梁月那娇艳的容颜又泪水盈盈,只是一副一维的图片,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
他这样的反应,让旁边的李迁徙看了,都忍不住侧目——这个男人,看着就很禁欲啊!
她之前的没有错看,就是个超级与原则的家伙啊!
那干嘛还跟她扯了那么一大堆有的没的,要做她的辩护律师?
难道她的案子,确实是普世性太强,有必须要接的价值,所以他才废了那么多的口舌来说服她?
如今还将这个美女找来……
还好她是寡妇,而且是对小三没有怨气的寡妇。
“你在他出事的这段时间,有别的人来找过你吗?”覃明问道,还拿出了录像笔。
“换个地方问询吧!”李迁徙忍不住打断,率先站了起来。
覃明见她快速地站了起来,将《白夜行》跟《社会契约论》各自放回书架,然后提着包包,往外走去。
三个人走到外面,在日月大道的中断,一条偏僻的巷子口的柳树下,李迁徙站定,覃明跟梁月也站定。
“好吧,我现在再重复一次方才的问题,你在他出事的这段时间,有别的人来找过你吗?”覃明再次开口,语气比方才还冷又平静,就像在做纪录片旁白一样。
“有。”梁月此刻回答的表情,跟方才在书店不同——方才很犹豫,此刻却笃定许多。
“说说具体的情况,细节也不要错过。”覃明冷静地问,李迁徙听着,但是眼睛却看着东北方向,那个地方人来人往,跟这边的寂寥成强烈反比——这个女人,依旧任何时候都很警戒。
“大约他出事一个月,我就接到一个电话,是他的妈妈打来的,语气很是温柔,说……说她很不喜欢……”梁月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李迁徙,李迁徙对她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不要顾及我,直说吧!”
“她说,她不喜欢李迁徙,因为她觉得是李迁徙害死了武先考,说是李迁徙为了谋财害命,让他买了巨额保单,然后他就突然出事了,她觉得一定有人在那晚的刹车上动了手脚,所以才会出事。”
梁月说到这里,再看了一眼李迁徙,覃明只看着那梁月——李迁徙脸上的表情,他不看也知道——没什么表情。
梁月见李迁徙脸上没什么表情,便继续说道:“因为我跟他的恩怨,所以也不便替李迁徙多说什么,只能顺着她的话说。其实,说起杀人动机,我是嫌疑最大的那个。
那之后,我一直提心吊胆,生怕有律师来问询,也不敢辞职。
还好之后就风平浪静,直到今天,覃律师你找了来。”
梁月说完,再看了一下李迁徙的脸,发现这个女人,仿佛在听跟她完全不相干的事,而她勒,说得是心惊肉跳,十分不安。
事实上,她看见覃明走进公司的时候,就一直提心吊胆。
想着善用自己一贯擅长的美人计,可惜没用。
如今也只好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了。
“好了,很感谢你提供我们这些讯息,我尽量做到,不让你出庭作证,绝对不会用以上证据做出伤害你的事,你请回吧!
是我请你来的,这是你的车费。”覃明说着,拿出了一张一百块的钞票递给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