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不应该害怕,无论她要面对的是什么。
“只要你不后退,我们就不会停止,所以没什么好害怕的。”覃明低声对李迁徙说道。
“我害怕的,不是出乎意料,而是不能抗拒的力量太大。”李迁徙也低声说道。
覃明对于她的回答,眼角眉梢都闪过明媚的情绪。
——她默认她害怕,而且并不回避跟他沟通。
这很好,对他而言,对她而言。
“若是遇见不可抗拒的力量,我们只需要找对策略,我们不是正义,而是居中的裁决和约束,跟对方在司法体系内,进行法律跟事实的正义上拔河。
所以那些力量,是打不到我身上,也打不到你身上的。”覃明的话音刚落,由布已经停好了车子,往这边走来。
“可是我们面对的是那么厉害的律师团队……”李迁徙忍不住说道。
“那并不妨碍这件事。”覃明迅速说道:“原告不是检方,这对于我们来说,就多了很多天然的力量。”
“为什么?”李迁徙不接。
“若是对方举证的证据链都是事实,且你绝对就是谋害了自己的丈夫,检方是可以让警方将你扣押,然后对你进行审讯,他们会从你这里,得到更多的结果,但是并没有。
即便不扣押你,他们也大可基于这些证据,在之后的审判过程,都由检方来起诉。
但是现状是并没有。
说明他们的证据链,虽然是事实,但是指向的是别的罪名,所以才由普通又着名的大律师,来作为原告的辩护人。”
覃明说到一半的时候,由布已经走到他们身旁,认真地听着覃明的话。
“这样的案件,大多是轻微的刑事案件,但是这是有人过世……”由布看着覃明,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只能描述自己的困惑。
“这个案子,名字很吓人,但是实际上只是个幌子,你再看一遍这个案子的名称。”覃明转身往街对面走去,由布忙跟了上去,李迁徙抱着孩子已经往前面走了。
“李迁徙女士在婚姻里,通过各种手段使武先考先生失去生命,以获得其所有的财产案,我没有记错吧?”由布低声问道——他不太敢大声,因为他很顾及前面李迁徙的心情。
“我问过魏乐,离婚诉讼,多的是比这个名目更大的案子,气势汹汹,多是为了吓唬对方,获得利益。
我们那些证据链,我也分析过了,也证明了我的推测,我们先进去,看看别人为我们准备了什么好戏吧!”覃明走快了些,超过了李迁徙。
啊?什么跟什么?他完全没有听懂啊!由布很困惑地看着远方,也跟上了脚步。
而且,覃律师的态度,跟之前办案,完全不同啊!
因为是刑事案件的关系?
即便只是轻微的刑事案件,也值得这般不同?
…………
三人一孩子走进那家公司,来接待的是一位很年轻的美女,老板也走了出来,看着李迁徙跟孩子,眼神了闪过一些东西,但是三人都无法辨认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
“我很抱歉,他这么年轻,且孩子这样小,就过世了。你若是需要任何的帮助,尽管跟我们提,包括以公司或者我个人的名义的抚恤金,我都很乐意,也请你千万不要客气。
他的葬礼,无论你什么时候补办,我都一定去参加,他是个很优秀的员工,失去他,我们是在太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