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问题,不是他左边这家伙,来自阿根廷,过度热情的问题。
但是他不知道去处。
看着她跟阿根廷少年的互动,他才发觉,她跟他相处的时候,有多压抑。
她很自然,看着那少年帅气的脸,或许有些见色起意的欣喜,但是都只是在欣赏的程度,很轻微,且她没有压抑,也没有夸张,很自如。
而在他面前,她长时间都是沉默的,警戒的,而他以为,那是她的真实情绪和节奏。
天壤之别,是他此刻看到的他们之间的差距。
但是她想跟他发生关系……
这是为什么?
正常情况下,她应该喜欢的是,宁静那样的男生吧?
他知道,自己这样陷入情绪里,很偏执,但是他走不出来,不想走出来。
“你想死吗?”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他扭头,循着声音看过去,混乱的脑子才辨认出是她,而且她在生气。
或者没有?
他不太能确定,之前,他觉得很笃定的事,现在突然都想推翻了。
“并没有。”他回答道。
“那你就进去,将自己弄暖和。”李迁徙冷冷地说道。
覃明站了起来,但是没有走进屋子里,而是向她走去。
“你,在生气吗?”与其他自己瞎想,他还不如直接问出来。
“是,我在生气。”李迁徙冷冷地回答道。
“对不起。”他想也没想地道歉,但是她脸上的表情是更生气了。
“你不用跟我道歉,你进去,将自己弄暖和就好。”李迁徙说完就转身。
但是覃明拉住了她,她因此回头,看着他的脸上闪过痛苦的挣扎。
“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想再问一次,你,喜欢我吗?”覃明问道。
李迁徙很想翻白眼,心里咒骂道:哇靠,这就是处男!麻烦的处男!
除了要结婚,还总是在喜欢与否这件事上,不停地鬼打墙。
因为是处男,所以喜欢纠结这些问题吗?又因为是律师,所以总在这些问题上,探索真正的边界吗?
她觉得若是直接给他一巴掌,应该会比较爽快!
但是偏偏,这家伙不知道疼。
“你先进去,将自己弄暖和,等脑子清醒点,然后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好吗?”李迁徙挣开他的手,转身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外面简直冷死了!
她昨天浸泡在水里,今天早上头都还有些烫,下午倒是好了,她可不想跟这个呆子一起呆在冷风下,然后生病。
要不是他坐在那里半天,天快黑了,都没有动一下,而他昨晚又那样……基于是自己一定要跟非礼他,才造成的那种后果,所以才上前来问候,虽然多管闲事,但是多一事比少一事要让她心安。
自然,她认为的多管闲事,不是说,这事她管不得,而是这家伙,需要的不是她来管理,就像他自己说的,有些事,需要他自己想明白。
刚刚,那宁静在家里吃饭,他就一直一脸的阴沉——没错,可能他在外人面前,还能更冰冷严肃,但是他在她的家里,从来没有那副表情过。
连朱朱都发现了,所以没有赖着让他喂饭。
她知道,可能是他的毛病又犯了。
就像他明明想亲吻她,明明说了要她做她的女人那种前提来交往,但是他就是不肯跟她睡觉。
一件简单的事,他要加上很多的规则,意义,对错。
当然,她也是,大多数时候是,特别是现在,她做了妈妈和寡妇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