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夫人,老奴也知道苗疆和大颍在风俗上有些差别,可这毕竟是新婚头一日,您这样,老奴根本没法交差。”
嬷嬷脸色难看,好像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
旁边的丫鬟也都面带尴尬地瞥筝筝的脸色,眼神中还还夹杂着畏惧和鄙夷。
筝筝突然想起来了,大颍有个破规矩——成婚第二日要把染血的床单拿给婆家,验明正身,若没有染血,就代表着新媳妇不干净,不检点,不吉利。
“那依嬷嬷所见,当如何?”筝筝故意这样问她。
嬷嬷撇撇嘴,转开脸去,什么都没有说,俨然一副瞧不上她模样。
是了,现在她床单上干干净净的,这些人定把她当成所谓的不干净,不检点,不吉利的人了。
筝筝觉得很好笑。
大颍不光男子的想法很奇怪,女人也挺不合常理的!
——这破规矩本身就是对女子的制约和压迫,她们同为女人,非但不觉得有问题,反而以更高的标尺去严格要求同类。
什么道理嘛。
“嬷嬷不说话,实在让我很为难。”筝筝悠然起身,在房间内踱了几步,“不过嬷嬷放心,规矩我省得,自有法子让嬷嬷交差。”
说着,老神在在的从地上捡起一块染血的布巾,放进嬷嬷的托盘上。
正是昨夜清除蛊虫以后,给世子擦血的那块。
筝筝有分寸,造成的伤口不大,血也不是很多,她不是要交差吗?
拿去正好。
谁知,嬷嬷脸色更加难看了:“夫人这是做何?”
筝筝面露疑惑,用试探的语气问他们:“怎么?昨夜的细节,也需要我一一说予你们听?”
言下之意,就是红没落在床单上,落在了别处。
筝筝承认,她是故意开黄;-腔的,谁让这些嬷嬷这么烦人?
但没想到,在她看来无比简单的一句话,杀伤力会这么强,直接把在场的人都给说傻了!
房间陡然陷入寂静,仿佛被无形的大手给按下了点了穴道,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
筝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