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媚笑道:“老身正有此意,生媚体有德者据之,岂是我们的迎风馆能私藏的。”
“那这姑娘赎身价格几何?”又有人在底下问道。
鸨儿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道:“我家姑娘修为还是低了些,且歌舞技艺也差强人意,我这个做妈妈的还是想将女儿调教好些再出来见人。而我家姑娘也是少女心思,非要遇见满意的人才会跟他走,所以目前只能开门待客了。”
“切、的这么好听还不是待价而沽。”人群中传出不满的声音。
“贵客若不愿意大可不必出价。”老鸨脸色一垮,不客气的道。
“有美如此敢不从命。”老鸨话音才毕就有一人在台下道:“这是我给薛瑶英姐送的礼物,请笑纳。”
那人手一挥,从空中晃晃悠悠的飘向台上一件金丝帐幔。金石轻笑,给四人传音道:“这人莫不是托?”
老鸨伸手一接将金丝帐幔收入怀中,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意,笑道:“多谢这位恩客,还请移步偏厅。”
“切,这点东西算得什么,且看我给薛姐的礼物。”台下又有一人道。随后众人就见一片殷红之色从厅中升起,缓缓的向台上飘去。
“却尘褥。”老鸨惊喜的道。
慕圣看去只见那褥子异常光亮柔软,上面没有一点灰尘,正是用却尘兽毛制作不招灰尘的褥子。
“这……,这也太贵重了。”老鸨手摸却尘褥,笑得合不拢嘴。
”雪面淡娥上女,凤箫鸾翅欲飞去。玉钗翘碧步无尘,纤腰如柳不胜春。也只有薛姐这般人物才配得上这却尘褥。”台下那人夸奖道。
“贵客快点这般请。”那老鸨恨不得下台去,将此人直接搀扶到偏厅。
有了两人的开头,后面又陆陆续续有人献上礼品或礼金,希望能博美人一笑,最好能至偏厅一见。金石有些犹豫,想着机会难得也有一亲芳泽的想法,被王希贵三言两语打消了。
王希贵道:“石头,这可只是打个茶围,便有这般排场,送出如许多礼物,要想成为这薛姐的入幕佳宾,岂非倾家荡产也不见得能成啊?”
金石想了想也是这个理,便打消了更近一步的念头。再看那鸨儿算计的好,只一会的功夫便有无数的人想要一亲芳泽,可是老鸨只肯收十五人的东西,将其他的人统统挡在了外面,造成一种奇货可居的感觉。
五人相视一笑,都觉得刚才没有选择去凑那个热闹简直是太明智了。薛瑶英随着老鸨缓缓退下台去,大堂内立刻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