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拉手的出了芸辉堂的大门,南宫玉环道:“追踪你的寻人罗盘怕是已经做好了吧?咱俩还是小心点好。”
慕圣苦笑一声道:“我看十有**是做好了,事到如今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你说他们是怎么得到咱们的传音纸鹤的?”南宫玉环问道。
“我看多半跟蓝振那坏小子脱不了干系。”慕圣道。
南宫玉环点了点头道:“我看也是,不行我要去问问莹儿姐姐,怎么就让他给得逞了。”
两人离了芸辉堂一径往员峤山沟壑中行去,却不知早有尾巴尾随在后,此人修为比起柳叶刀来还要高一个小层次,是化神中期修为,行踪诡秘飘忽不定,又擅于隐藏,就连慕圣都没有发觉。
行至山坳一隐秘暗处时,慕圣腰间长剑忽然颤动起来,似要脱鞘而出,慕圣自己也觉得莫名心悸,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忙喊了声御敌,手拍剑鞘便将青罡剑唤出。
从剑颤到防御,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但只是这么一会的功夫,慕圣只觉得一道剑光如闪电般『射』来,那光芒冰冷锋利只在眉间三指开外,慕圣都能感到剑锋的犀利。
青罡剑迎上前去一挡,慕圣将脖颈一缩,一把飞剑从慕圣头上飞过,慕圣只觉得头顶一凉,头上发髻被飞剑斩落,黑发散落一地。
“什么人?”南宫玉环厉声喝道。
“剑修。”慕圣面沉似水,知道自己是碰到最为难缠的杀手,剑道修士了。
两人话音才落就见一人白衣飘飘从山崖上飞跃下来,南宫玉环怒道:“前辈也是化神期修士,如何干这宵小之事,偷袭我们。”
白衣人听了神『色』淡然,傲然道:“反正都是要杀你们,暗杀和明杀有什么区别?若是连我暗杀的一招都应付不了,也不配与我当面对决。”
“你……。”南宫玉环被白衣人这么一番怪论气得说不出话来。
慕圣拱了拱手道:“前辈也是剑道中人,为何做这暗杀之事?”
白衣人冷笑一声道:“剑道中人就不是人吗?一样需要灵石。何况我修的本就是无情剑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猪狗,在我眼里哪里还有人和非人的区别,人和猪狗也无分别,要不是看在你宝剑还不错的份上,我也懒得跟你说这些剑道常识。”白衣人看向慕圣手中的青罡剑,分明是目光灼灼的表情,那是惜剑爱剑的真情流『露』。
慕圣听了一脸尴尬,道:“我看怕是前辈误解了此句话吧。社会上有人富贵腾达,有人低贱卑微;有人聪明绝顶,有人愚不可及;有人四肢健全,有人天生残疾,难道有些人生来就是花朵,而另一群人天生就是那花朵脚下的一块泥巴,他们的存在是为了衬托花朵的美丽?天地本就是无爱无憎,无欲无求的,给予万物繁华并不是因为天地喜爱于它们,使万物萧条也并不是因为憎恨于它们。生命便如草扎的猪狗一样,当祭祀完毕之时,刍狗的使命也随之结束。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在社会中充当着不同的角『色』。事物都有自己的规律,就像万物的枯荣,天地的运转,谁也没有办法将其破坏,最终还是要选择不加以干预的“无为”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