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又是七八枚辣椒炸弹。
嘭嘭嘭……
炸弹作一声而响。
随后,无数的咳嗽声。
等烟尘落定,绿人捂着眼睛,眼泪哗哗地流个不止。
绿人边咳嗽,边揉眼睛。
车内的白种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扔过辣椒炸弹后,一群穿着新里徳帝国警察制服的警察过来。
这些辣椒炸弹,就是这些警察扔的。
有几个绿人,远远望着步履铿锵的警察,机灵地流着眼泪,逃之夭夭。
两分钟。
警察来到了电气轨车旁,打开车门,又是一般询问,又是一番关切,才把所有车上活着的人放走。
车上的人,回答几乎一样,都是解释绿人的暴力与变态。
康斯旦丁下了车,满地狼藉。
这个时候,显然不会有电气轨车,也没有马车。
距离热那亚街,还有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康斯旦丁只好无意识地摇摇头,微微叹息,继续向热那亚街走去。
走了十二分钟,康斯旦丁看到前面也有一辆电气轨车,跟刚刚坐过的一模一样。
都是被破坏掉,都是不能启动。
甚至,康斯旦丁眼前这一辆有过之无不及上一辆。
康斯旦丁看了一下,便不再留意这些被破坏的事物。
走着,走着。
很幸运,康斯旦丁坐上了马车。
虽然贵上那么五六个德币,在这种形式下,也是情有可原,可以理解。
过了一条雪茄的时间。
马车把康斯旦丁送到热那亚街。
康斯旦丁付了钱,才下了马车,走进去。
这一次,热那亚街有些安静。
几乎很多酒吧都个关门,很有可能,这受到抗议的影响。
热那亚街没有以往女郎热情的招呼,也没有那么浓烈的酒与香水的味道。
康斯旦丁不急不躁地走到暴风雨酒吧。
暴风雨酒吧大门紧锁着,门上挂着一个告示牌:休息中。
只能跟拉尔夫斯道歉,他要的三瓶第八号威士忌,只能下一次补回来。
即使现在有其他酒吧在开门,康斯旦丁不想给拉尔夫斯垫钱。
在暴风雨酒吧买,都是记在拉尔夫斯的账本上。
要是在别处,康斯旦丁必须出钱,这不是一件小事。
此时此刻,康斯旦丁要么在暴风雨酒吧门前等待,要么到营业的酒吧喝一杯,再慢慢等待。
康斯旦丁毫不犹豫地选择在暴风雨酒吧门前等。
天空还是灰灰暗,雨还是没有降下来。
不知不觉。
天空彻底暗下来,还是能感受到,那厚厚的黑云。
这将是一场大雨滂沱。
旁边又有几家酒吧营业,而暴风雨酒吧,还是没有开门。
与此同时,拉尔夫斯迟到了。
还是那一种极其恶劣的迟到。
从白天到黑夜,这已经让康斯旦丁很不耐烦。
虽然很不满,但康斯旦丁的表情还是冷漠,冷漠地让人心悸。
拉尔夫斯有的受了。
久久地。
康斯旦丁忽然抬起头,眯起眼睛,望着远处。
那里有一个人影,向康斯旦丁径直地走来。
那一个人影,有些肥胖,有些笨拙,又有些得意,完全没有迟到的愧疚与尴尬。
再近一些,康斯旦丁感受到来人的欢愉与兴奋。
不由自主地,康斯旦丁的左手,暗然握成拳头,默默在蓄力。
只要,只要来人一靠近。
一靠近,就能给他一生都后悔的教训。
康斯旦丁的手在锁成拳头,脸上的表情没有咬牙切齿,而是自然而然,一种平静。
这种平静,正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