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意思?”李鹤眉头微蹙,陷入沉思。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似乎是咿咿的声音太大,也似乎是咿咿强行塞进自己嘴里的桃花酥过于甜腻,李鹤总算是从思考中回过神来。
“咿呀咿呀!”
看着不断伸手,往自己嘴中递送桃花酥的咿咿,李鹤摇头轻笑。
“谢谢,我不用。”
实在想不明白,他摇头将杂乱的思绪抛远。
就让你们这群叛徒再多活几天吧,就几天而已。
无常司也是,最近的他们似乎过得太滋润了,得增加一点难度才行。
李鹤低下头,看向桌上平铺好的空白信纸,抓起一旁的笔杆子,在上面书写起了什么东西。
……
这几日,永州城的衙门为了连环灭门案四处奔波,不敢有一刻停歇。
但无论怎样,武者都难以对付术法诡谲的炼气士。
“头儿,昨儿在永州城西市的街道上,又死了一户人家……”
秦逢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属见此,只好候在一边,没有打扰。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秦逢抬起头,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饱含无奈的叹息。
这一刻,这位四十来岁的中年锦衣卫千户似乎老了很多岁,头发也在不知不觉中白了几根。
秦逢忽然笑了,笑容中夹杂着些许苦涩。
这一回,是他们锦衣卫输了。
没有什么虽败犹荣,输了就是输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与上面交代永州城的事。
不出意外,齐王会在朝堂上抨击锦衣卫,并趁机安插自己的亲信,达到侵蚀锦衣卫的目的。
在各大皇子与朝廷党派的眼里,锦衣卫一直是块难啃的骨头,但自十余年前的执金都督死后,一切都变了。
现在的锦衣卫就是一块糜烂的肉,被一群鬣狗窥伺着的同时,还要小心盘旋在天上的秃鹫。
如此环境下,就算当代指挥使强有一品,又该如何挽救?
前途一片迷茫啊……
“大人,那位线人又传来了消息。”
心灰意冷的秦逢只是点了点头,僵硬地接过密信,鬼使神差地阅读了起来。
阅读到一半,他忽然抬起巴掌,猛地拍在身前的案桌上。
四品的气力散开,直接将木制的案桌拍成碎屑。
站在案桌前的锦衣卫被吓了一跳,连着退了好几步后才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己的上司,眼神惊疑不定。
此时的秦逢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他眼睛死盯着那仅有几行笔墨的密信,狠狠地咽下一口唾沫。
“原来如此,原来还可以这样,我居然把那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因为隔着很远的原因,下属只能依稀听到一些稀碎的话语,但他看得更清楚的是,自己上司眼里,那逐渐盛亮的光芒。
昨天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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