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李鹤
性别:男
年龄:19
境界:武道四品
炼气境界:?
悬赏金额:活身一万两,死尸五万两,提供消息者赏一百两
难度:甲上
没有写明罪因,但是比其他人多了一个炼气境界,而且还打上了问号。
当然,最吸引众人目光的还不是突兀出现的炼气境界,而是用朱砂笔特别标注出来的悬赏金额。
五万两……
“咕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鹤总觉得身边传来了阵阵吞咽口水的声音。
“五万两银子,足足五万两银子,若是拿到这钱,别说一辈子,就是一百辈子都不愁了。”说话的人声音颤抖。
在场众人无不被这天大的悬赏金额震撼到,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个叫李鹤的小子找出来碎尸万段,然后把尸体送入官府去拿赏金。
唯有李鹤本人站在风中凌乱。
他看着告示牌上那醒目的五万两,一时间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值那么多银子。
然后就是难度……
甲上,我何德何能呐。
李鹤摇头苦笑,抓捕武威侯岳山的难度才乙中,崔三娘、季沧海这两位二品才乙上,他一个小小的四品,何德何能能排甲上?
难不成就因为我懂得一些术法?
李鹤会使用一些术法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至少对于无常司来说不是秘密,但他们好像都将李鹤当成了气武双修,就连通缉令都是那么写的。
不过那也不应该,毕竟告示牌上的通缉令那么多,气武双修的也不只李鹤一个,其中最强的莫过于那个气武境界都达到了三品的苗尚荣。
苗尚荣这个人可是无极武林最臭名昭着的邪修,所修功法十分邪门,可以通过吞食他人真气,提升自己的修为,做过的恶事罄竹难书,因此也被世人所不容。
但即便如此,苗尚荣的击杀难度也才丙上而已,跟李鹤比差远了。
不只是李鹤,很多人心里都有这个疑问。
“这小子是什么身份,怎么那么值钱?”
有背负长枪的武夫指着告示牌上的通缉令发问,眼中闪过一抹贪婪。
旁边站着的武者抬了抬手中的刀鞘,瞥了他一眼,一脸鄙夷道:
“连他你都不认识?还能是谁,就是百家学院那个劳什子的圣人亲传,听说在朝廷那边犯了事,被押去了云州,结果半路出了变故,至今下落不明。”
“李鹤,居然是他?”有人惊呼出声。
“你也认识他?”背着长枪的武夫立马将头转向刚刚开口说话的人。
那人肯定点头,“这不就是那个医典的编者之一嘛!”
李鹤抬眼看了过去,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那个开口说话的人。
他可不记得自己写过医典。
“居然是他?”
但不知为何,好像很多人都认识编纂过医典的李鹤一样,即使是先前面露迷茫的人,听到医典二字后,脸上也不由得浮现出明悟之色。
“原来是他,那看来是没机会了。”有人感叹的说着,眼神中竟是带着一丝敬意。
其他人也是纷纷点头,赞同他的说法。
当然,也有人不这么认为。
“哼,圣人亲传又怎么样,编写过医典又怎么样,只要他脑袋值钱就可以了。”
开口之人目露凶光,正是刚刚那个持枪的武人。
刚说完,持枪的武人忽敢脑门一寒,一股难以言喻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他猛地转过头去,便见有二人站在人群的最后头,一脸恶相的看着他。
那两人分别是一男一女,身上穿的都是无极帝国标准的文院学袍,腰间挂着配剑,剑柄上的金色剑穗昭示了他们的身份。
圣学门生!
天下读书人不过百万,能得到文气垂青的更是少之又少,无一不是天才中的天才,能在这里看到的,应该又是哪个学院放出来历练的圣学门生。
见到不善目光的源头,背枪的武人心里一惊,而其他人只是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相传圣人首设学堂,创办百家学院,门下有三千弟子,亲传却只有七十二位。
圣人消失后,这七十二名亲传遵循他的意志,前往无极帝国九州各地建立书院,广招学徒,开枝散叶,将文气播撒整个无极九州大地。
如今千年过去,无极九州圣学兴盛,那七十二名圣人亲传弟子开设的学院也成为了无极帝国九州最顶级的学府。
而那七十二名圣人亲传,自然也被一众读书人视为祖师,其中自然包括突兀出现的第七十三位圣人亲传——李鹤。
要是原先不知道李鹤是圣人亲传弟子还好说,现在已经知道了还想着杀他,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圣学门生可不是好惹的,看那张通缉令就知道,连朝廷都忌惮百家学院,就算十分想杀李鹤也不能直接表现出来,只能在悬赏金额上动手脚,更何况是他们这群凡俗武夫?
李鹤冷冷地扫了那背枪的武夫一眼,没有多加理会,倒是另一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告示牌的另一边,一个头戴藤帽,身披麟袍的男子驻足久矣。
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并没有去看那琳琅满目的通缉令,只是对着招聘告示一个劲的挑选。
似乎是没看到满意的,他已经站在原地很久了。
李鹤犹豫一二,还是选择上去打个招呼。
“这位…大哥,可是在寻找心仪的工作?”
藤帽男子似乎认出了李鹤,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许久才点了点头。
这么高冷?
李鹤眉头一挑,看了看男子身后背负的赤红阔刀,又接着说道:
“我看大哥你身形健硕,体态匀称,且背负阔刀,应该是有武艺傍在身上的,小弟我这里刚好差个身手好的帮手,不知大哥有没有这个空闲帮小弟一个忙。”
对方依旧没有答话,只是指了指不远处的小酒摊,示意可以坐下慢慢聊。
但一坐下,藤帽男子就后悔了。
浓厚的酒香迎着秋风,飘过酒碗,来到男子的鼻尖处,将男子的喉咙诱惑的疯狂鼓动,但他头上的藤帽就好像有封印一样,即使酒香再怎么挠人心窝,他都没有伸手抬碗的打算。
“嘶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