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煜寒看着她，瞳孔里的颜色幽深如同森林的黑夜，期待和忐忑。

秦舒芒觉得他的话怪怪的，又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的身十分酸痛。

看到顾煜寒的眼神，也下意识有些闪躲。

慢慢的，昨天晚上的记忆涌入脑海中。

昨天她好像要消失了，后来顾煜寒来了，再后来，他们好像……

一些模糊的记忆，钻入脑海中，秦舒芒的脸瞬间变成了煮熟的虾子。

“你，我们昨天，你”

“嗯，我，我也是为了救你。”顾煜寒眼神有些闪躲。

秦舒芒一双有着丝丝血丝的眼，依旧有着暧昧之后的羞怯，愤怒地瞪着他。

顾煜寒大大方方的接受她的怒视，也等着秦舒芒的责骂。

但是等了许久，秦舒芒也瞪累了，却没有说话，强撑着酸痛的身体，翻转了一个身。

室内静悄悄的。

在战场商场上雷厉风行的他，面对身旁的这个女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人都沉默着。

过了半个小时，顾煜寒慢慢地朝着秦舒芒的后背伸出手，靠近她的时候又停了下来，最后还是搭在了她的胳膊上。

“秦舒芒，老……老婆？别生气了，你之前不是想睡我吗？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了吗？”

“我以为你愿意的，可是现在已经发生了，我们也要面对事实。”

顾煜寒还是没有被理会，但是他感觉到身旁女人的气息似乎不怎么好。

他想到岑叔说的，秦舒芒好面子，他要主动点。

顾煜寒自己挪到了秦舒芒旁边，然后伸手抱住了他，脑袋也靠在了他的脖子边上。

“秦舒芒，我不想失去你，更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消失。你以后要是不愿意，我就不碰你了。”

“你不能这么无赖，以前都是你碰我，现在我碰你却碰不得。而且我们是夫妻，本应该这样的。”

“好好待在我身边，我会保护好你，你这样，我……我心疼。”

不知为什么，当他昨天看到秦舒芒那样的时候，心里就揪着疼，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每次心脏的跳动、堵塞、郁闷、疼痛都是因为她。

不喜欢看她和别人亲密，不想摸不着她，也不想看她痛苦。

想靠近她，离她近一点，是发自内心的。

“不要离开我。”许久之后，顾煜寒靠着秦舒芒问。

秦舒芒吸了下鼻子。

而顾煜寒被秦舒芒枕着的手臂也感觉到一阵湿濡，顾煜寒强行将秦舒芒翻转了过来，才发现她的眼睛通红。

她竟然无声地流泪了。

这让已经成为她男人的顾煜寒，心里莫名的钝痛，“芒芒，别哭，我错了，以后不会碰你了。”

他居然下意识地对秦舒芒道歉，这句道歉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秦舒芒吸了吸鼻子，哭笑着看向了顾煜寒，“你以后不准背叛我。”

看到秦舒芒红扑扑的小脸和红红的眼睛，还有她较真的模样，下意识的将她的脑袋埋在了自己的心口。

“好，不会的。”

他的女人，即便是之前，他也没有想过再和别人沾上其他关系，没有想过和她离婚。

顾煜寒又说：“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谁要你保护啊？都说三遍了，烦不烦？”秦舒芒哼了一声，也慢慢的挪动，双手抱住了他。

顾煜寒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以后要是背叛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还要把你扒皮抽筋喝血。”秦舒芒吸了下鼻子说。

她的声音糯糯的，哑哑的，听得顾煜寒的心情瞬间愉悦了许多。

顾煜寒答应着，“好，那你呢？你要是背叛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