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视频里，队长还在追问刘全贵，

“那你认识杨海峰吗？”

“认识，他是我们教会的红人，刘军看他很不顺眼，好像害怕他会取代自己在这边的地位，所以把一条暗网上的交易线给了他，其实就是为了找机会害他，所以才有了你们之前破获的那个案子。”

“你知道杨海峰是被谁害死的？”

“不知道，我只管医院这一片，警局那边的我一无所知。”

这话重复了几遍了，听起来不像是假的。

队长又换了个人来问，

“前几天网络上传的有关相氏集团的视频看了吗？”

“看了，里边儿和外国佬交易的接头人，是陆世雄的人，陆世雄年轻的时候也和刘军做过生意，我堂弟很忌惮他，后来这么多年来，两个人也再没打过交道！”

队长点点头，

“你现在为什么会突然想把这些东西说出来？”

刘全贵欲哭无泪，心说“为什么你还不知道吗？”但还是找了个勉强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最近瘟疫爆发，A市里说什么的都有，刘军带着人跑了，但还让我藏在医院附近的地下室，随时注意着这儿周围的情况，好随时告诉他。”

“我心里气不过，又加上这两天感觉有些发热，心口也跟着闷，出来买药的时候，想起他对我不管不问，无情无义，突然觉得自己的报应到了，临死前决定把他们做的这些坏事全都交代出来，也算是赎罪……”

大喇叭十分满意他的这个结束语，轻轻关闭了手里的摄像头。

之后该怎么处理这件案子？

他和队长都沉默了良久。

直接交给警局，程序繁琐，牵涉人员众多，打草惊蛇之后，谁知道他们还会拿出什么新的证据来各自开脱？

最后抓几个替罪羊，不痛不痒地判上几年，出来后照样人五人六的吃老本，颐享天年寿终正寝。

两个人如今都有些犯难……

……

医院里，相羽微微睁开眼，混沌的视野里聚出人形，慢慢看清眼前暮雪紧张的脸。

她已经把防护面罩摘了，脸上勒出的印记，看上去就特别疼，经常不喝水的喉咙比平时听上去哑了很多，

“小雨？小雨？你在听我说话吗？这次你相信王哥，相信我，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相羽张张嘴无法发出声音，依然无力的抓着小雪的防护服，双目通红！

……

这天晚上，队长和王大喇叭，一致同意了暮教官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