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凶。”前来践行的侄儿稚嫩的话语在她的耳边响起。
沉痛于离别的凌一嬛转头望向凌战天,右手食指靠近唇边:“嘘——不要乌鸦嘴哦,兄长一定会得胜归来的。”
凌战天望向自家姑姑,心里默念道:你的愿望只能实现一半……毕竟此行是大凶之兆,天命不可违……
“英蛮,你先把战天带回府吧,本小姐在城中逛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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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城依旧繁荣,但此刻的她与喧闹的帝城格格不入。
因为是将府吗,所以去往边疆的必须是凌府的人吗?为什么凌府不能像寻常百姓家一样一家团圆呢?这就是凌府的宿命吗?
心情低落的凌一嬛漫无目的的在帝城的道路上行走着,忽而,她的目光被一抹身影吸引。
一名书生端坐于一处,他的身前是竹筒所盛装的画作。
书生眉宇清秀,一袭青衫在初中乍暖还寒时略显单薄,在繁扰的城里却格外引人注目。他的肤『色』却显得十分苍白,许是长时间在屋里的缘故吧。
那似乎是哪家的丫鬟来着,是要买画吗?许是仗着自家主子所以对那名书生趾高气昂的?不过那人的声音虽不卑不亢的,但是格外温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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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敕曰:威远将军之女凌一嬛,柔嘉淑顺,风姿雅悦,端庄淑睿,克令克柔,特封正五品安城县君。时年及笄,其兄定国安邦,表皇朝之霈泽,赐锦绣九匹,夜明珠一对,凤冠霞帔一套,步摇等首饰共一百,绣球一个,御赐绣楼一座,赐县君于今年四月绣球选亲,钦此。”
一道圣旨打破了凌一嬛原本的生活,凌一嬛木讷的将圣旨接下,待舍人走后整个人摊在地上。
“小姐——”英蛮起身去扶。
“英蛮啊,我虽在兄长的保护下是天真了些,但不代表我不明事理。这道圣旨明面儿上是恩赐,实际上却是敲打。”摊在地上的凌一嬛满脸怠『色』。
英蛮劝慰道:“将军目前在边疆守卫沧玄,浴血奋战,以身报国,又怎么可能敲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