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歌再次莅临沧玄王国,此时的她早已不是那个人人可欺的废物丑女!
现在的她,可是地尊境强者,可是在灵虚大陆强者之林有着一席之位的强者!
当踏入故土的那一刻,她感慨万千,谁能想短短一年里,竟会是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西南域的灵气比之中域九州稀薄上几分,当云瑶歌刚踏上西南域的土地之时,难免有些不适应。
她竟然直接传送到了沧玄王国的边境?
再次来到暮云城的云瑶歌,已不见昔日那个猥琐胖子的身影,四处走走,发现烽火在蔓延,四处都是打斗的气息。
“第二难——”
“家国之难!”
小包子趴在云瑶歌肩上缓缓开口道,云瑶歌一怔。
小包子用软糯糯的声音解释道:“娘亲,沧玄王国乃是娘亲生长所在之国,家国有难,匹夫有责。”
云瑶歌扯了扯嘴角:“沧玄王国的祸乱莫非是我还要解决。”
策寻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娘亲若想成就大道,必须度过这三劫七难,否则武道境界寸步难行,圣体本没有瓶颈,而这三劫七难则是娘亲的瓶颈。”
“不度瓶颈,难以提升!”
云瑶歌的面部在不断抽搐,终究平定沧玄的内乱还需要她的参与!
谁让她本是沧玄之人,在沧玄生长了这么久?
生养的土地,再怎么对她不友好,终究那些年她活了下来。
不过云瑶歌很快皱眉道:“关丘法则,地尊境可不能插手王国战争。”
策寻轻笑出声,道:“若是能这么轻松度过,又岂能为之一难?娘亲,你恐怕要与这祸乱之星对话。”
云瑶歌摆摆手,道:“对这九星之人,我也是有着极大的好奇,不知这祸乱之星会是谁?”
策寻道:“这人娘亲恐怕也认识,也见过,是个熟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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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瑶歌再次踏入定康府的大门,再次见到了她血缘上的父亲,她散发着强大的威压,道:“定康世子,好久不见,可还记得我?”
定康世子看到云瑶歌的身影一阵怔忪,带着一丝迷恋,呢喃道:“雯儿……”
很快他又摇了摇头,很自信道:“你不是她,你不可能是她。”
看着定康世子的表现,云瑶歌嘴角一抹嘲笑,道:“你连你的女儿都不记得了,我是云瑶歌,你口中的雯儿莫非是娘亲?”
定康世子仰天长笑道:“哈哈哈哈——”
他英俊的面庞带着许不可置信道:“瑶歌儿?雯儿的孩子,没了那道恐怖的疤可真像雯儿,可惜,终究不是她。”
他向着云瑶歌的方向走去,端详了一会,似是透过云瑶歌看着那个故人,而云瑶歌随着他的靠近退了几步,他道:“不用怕,孩子,你是想知道关于雯儿的事吧。”
“过来吧。”他带着云瑶歌来到了一处木屋之中,而久远的记忆向云瑶歌袭来。
这是之前她同娘亲一起居住过的地方,只可惜时间太过久远,她忘却了。
她还记得娘亲苍白无力的躺在床上,而定康世子一脸揪心的站在床侧。
只见定康世子在床下的一个暗格里翻出一个香囊,而这香囊似是幼时娘亲所绣。
久远而又模糊的记忆里,她还记得这香囊是娘亲一针一线在病床之中所绣。
云瑶歌接过香囊,她的手带着许颤抖,道:“这是娘亲留给我的?”
定康世子点了点头,道:“是雯儿留下的,雯儿弥留之际嘱托过我,若是你一无所成便不把这件事告诉你;若是有一天你能有机缘图片练体境便把这个香囊转交给你。”
他呼了一口气道:“答应过雯儿的承诺我已经做到了。”
云瑶歌打开香囊,发现里面有一封信件,里面的纸早已泛黄,看见时隔已久,她看着上面的字泪眼朦胧。
这是属于娘亲的遗物,是娘亲留给自己的!
吾儿亲启:
吾为离族之女,无奈遭遇空间风暴,拖爱郎所救,只叹在那一刻经脉尽毁,灵力全失,无法开启离镯。离镯乃是离族血脉之人方能开启,汝乃吾儿,本是天资纵横,若得自信,必能翱翔其天,回到神界。若回神界,请到离族道一声:雯儿不孝!
离伊雯留。
原来娘亲本是神界娇女,只是碰到了那该死的空间风暴!
看着眼前这个有着血脉关系的父亲,她也无法恨起,终究是这人救了自己母亲。
谁能必须央求父母一定要善待自己的孩子?
孩子在之前又为了父母付出了什么?
若有回报,必有付出。
只是,二人关系早已成冰,父女之间隔着天堑,再见依旧是路人。
云瑶歌转身离去道:“多谢你救了娘亲,但是我们此生不再相见吧。”
定康世子狂笑道:“你当我今生愿意再见你,哪怕你长的再像雯儿,你也不可能是她!”
“你不知道,雯儿在生了你之后,身子每况愈下!”
“当初,宁愿雯儿从未生下过你!”
一向儒雅的定康世子眼眶通红,眼角泛着泪花,带着仇恨的目光看着云瑶歌。
他遇到她的时候,她便受了伤,那时本来气色也不算太差,便有了云瑶歌。
但是,生产那天,她生死悬一线,对于她生下来的那个丑陋的女孩他便喜欢不起来!
而在那之后,她只能卧床,一切都是有了云瑶歌,她的身体才会如此之差!
这才是他不喜云瑶歌的根本原因!
他的一生风流,温香暖玉在怀,但是,这么多人,他的心只落在一个叫雯儿的女子的身上。
云瑶歌离去的背影一顿。
是自己害得娘亲身体如此之差吗?
云瑶歌浑浑噩噩的离去,策寻看着失落的娘亲,开口道:“娘亲,你的娘亲是遇到了空间乱流,而魔帝这样的至强者都受了不小的重创。”
云瑶歌回想了定康世子狰狞的神色道,摇了摇头,“我感觉他这次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
策寻叹了一口气道:“生产的确会加重伤势的恶化。”
云瑶歌神色悲伤,“娘亲的逝去,我是最大的推手,从前那人骗我以娘亲死因的名义,未曾想,最大的凶手就是我。”
策寻开解道:“究其根本,是空间乱流,相信那个温柔的人生下了娘亲定然是喜悦的。”
云瑶歌回想到了幼时模糊的记忆,那个温婉的女子看向自己是充满着喜悦的,好像在那时给自己与宿修定了一门亲事。
她终是要背负娘亲的期望,负重前行。
云瑶歌在禁断山脉漫无目的的走着,却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竟是顾琉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