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涵是个商人，知道这个买卖不亏。他吐出一口带血星子的唾沫：“你这求合作的方式还挺别致啊。”

程皓喘着粗气：“废话少说，干还是不干？”

“怎样算赢，怎样算输？”张博涵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脑中已经形成了一个可以反击大房的计划。

程皓擦掉鼻血：“去云上细谈。”

张博涵摸了摸肿起来的脸，疼得呲牙咧嘴：“什么时候？”

“现在。”程皓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张博涵不甘示弱：“去就去，谁怕谁。”

半夜三更，云上的办公室里，两个男人各拿了一罐冰冻的可乐，边往自己脸上冷敷，嘴里边嘶嘶吸着冷气。两人用极其滑稽的样子，讨论着极其严肃的事情。

等看完程皓拟出的合同，张博涵沉默几秒，问说：“要是你们赢了，你确定只需要万时科技公开事实，给唐澍一个交代，就没别的要求？”

程皓拧开可乐，喝了一口：“没别的要求。”

张博涵在桌上敲了敲：“那我不签。”

程皓放下可乐：“你们不亏。要是我们失败……”

张博涵打断他的话：“为被人打工和自己创业，设计出的东西不会是一样的。”

程皓看着他：“直接说你的意思。”

“如果你想要签这份合同，我要加上一条。”

程皓语气淡漠：“你说。”

“如果你们设计的第三代聚宝盆替代了第二代聚宝盆，万时科技可以出声明公告，还唐澍一个公道。但是，云上也必须答应跟万时科技合作，这第三代聚宝盆由万时科技平台销售，销售分成可以再细谈。且以后你们设计的产品，万时科技有优先合作权。”

“要是失败了呢？”程皓拿起可乐又喝了一口。

张博涵拧开可乐：“那你就得在陈鹏手下干一辈子。”

“成交。我现在就把合同打印出来。”程皓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下来。

“你就这么有信心？”张博涵盯着他。

“你要是对我没信心，也不会跟我签这个合同。”程皓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腹部。

“要不然说对手最了解对手。”张博涵也摸了摸自己肿起来的脸颊，喝了一大口可乐。

此时的他，已经开始想说服父亲张朝东签字的说辞。这个合同，万时科技怎么样都不会亏。

如果云上设计的三代产品真打败了现在大房牢牢抓在手里的二代产品，那以后的日子，张博涵不仅多了一个强有力的合作伙伴，更重要的是，他还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重创大房的势力，直接扭转自己现在在万时科技的局面。

张博涵看向正打印文件的程皓，他知道，为了唐澍，程皓会拼尽，决不会让这个产品失败。

而他，平白多了一个把大房拉下水的机会，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