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琴幽看了玉嫔一眼,将心中的愁绪敛去,笑道:“妹妹笑说了,本宫不过就是离开了家,所以有些不舍。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姐姐可就说吧,姐姐至少还是回家看过一眼,妹妹可就苦命,一直都未曾回过家,说起来似乎应该是妹妹更觉得苦涩些才对。”玉嫔一脸幽怨地看着有琴幽,笑道。
有琴幽连连告罪,又是拿出刚从宫外带进来的酸奶疙瘩给她吃,她这才开心了几分。两人又是闲聊了片刻,玉嫔突然神神秘秘地对有琴幽道:“姐姐可知道最近宫里都出了些什么事情?”
有琴幽笑着摇头,她不过刚回宫,哪里知道宫里这半年里究竟都出了些什么事情了。
玉嫔又继续地说着,话里话外都在说皇上对有琴拓的所作所为,颇有几分指责的意思在里面。听她说完,有琴幽竟然只是笑笑,让她慎言,以免触怒天颜。玉嫔这就诧异了,惊讶道:“姐姐难道就不担忧你父亲的安危吗?”
有琴幽道:“我自然是担心的,只是皇上向来圣明,自然是不会冤枉了好人,我父亲与长兄向来都是兢兢业业地保家卫国,皇上自然是心里明白,到时候皇上一但查明真相自然就没事了。”
玉嫔看着有琴幽更觉得诧异,不由得干笑了几声,道:“姐姐的淡定睿智着实不是妹妹可比,若是妹妹肯定会直接面圣,向皇上直陈真相,对了,姐姐可知是何人害伯父至此?”
有琴幽摇头,只道不知。
玉嫔这才小心翼翼地道:“姐姐不知也是正常,但是妹妹却听说这些事情都是张竟先说给皇上听的,而皇上也是在见过他之后才派了人去查证此事。但是妹妹听说,派去的人已经死了,临死前将信件发回京都,里面全部都是证实伯父确实有通敌卖国的证据。”
“张竟先?”有琴幽一怔,早在入宫前就中大哥说起此事,但是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张竟先做下的,看来他还真是恨毒了自己一族啊。不过这个事情她倒没有多少意外,她更意外的是玉嫔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嫔位,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玉嫔脸色微讪,道:“姐姐这就说笑了,此事宫中知道的人可不少,而且那些宫女太监们时时都在议论,妹妹就是再怎么不听也得听进去几句,又带着姐姐,妹妹自然是更为关心了。”
“原来如此,真是多谢妹妹了。”有琴幽道了个谢,玉嫔自觉有些呆不下去,寻了个借口便回了自己的玉露宫。有琴幽着人将她送出去,眉眼之间尽是冷笑。皇上的事情怎么可能让这些小宫女太监们议论,只怕是有人刻意告诉了她,让她来转告给自己,想看着自己与宋妃互掐吧。
不过这个倒可以随她的意,宋妃,张竟先还有翩常在,不急,咱们慢慢来。
玉嫔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狠狠地舒了一口气,都怪她刚才一时口不择言,险些说走了嘴,到时候坏了皇后娘娘的大事自己可就麻烦了。好在总算是糊弄了过去,也不管她信不信自己后面说的,至少前面的话她肯定会信,如此她就放心了。
嘴角微弯,开心地往自己的宫里而去。媚嫔携着柔嫔与彤贵人在玉嫔离开良久之后这才姗姗来迟。
几人客气一番,找个地方坐下。
几人谈话里无不是围绕着这段时间有琴族事情而来,几人齐齐劝她要冷静不要冲动,免得到时候自己没有救得了家人,反倒是害了自己。只要她的恩宠不息,到时候皇上自然会看在她的面子上慎重对待此事。
有琴幽含笑听着几人的话,暗中观察着媚嫔的一举一动,却发现她一切如常,有琴幽甚至还怀疑是不是自己错怪了她了。
几人又坐在一起聊了片刻,却见向来精神十足的彤贵人竟然时不时的走神,有琴幽突然伸过手将彤贵人的手拉着亲昵地道:“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精神这么差,可着太医看过了没有?”
彤贵人无奈一笑,却没有打算要说的意思,还是身边的丫头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这才为彤贵人抱不平,道:“有琴嫔娘娘,请给贵人做主啊。”
有琴幽一怔,诧异地看了彤贵人一眼,彤贵人眼底含怒,喝叱道:“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怎么说话呢,什么作主不作主的,我好好的作什么主。”看着被喝着缩头缩脑的丫头。
有琴幽赶紧道:“姐姐这是做什么,咱们同在宫中为姐妹能够帮衬的自然得帮衬着,你说,你家主子这是怎么了。”
那丫头这才谢天谢地地谢了一番,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自有琴嫔离开之后翩常在便一直借着皇上的恩宠时时欺负彤贵人,只是那时候还不是很明显,可是现在却是越来越过份,竟然时不时借着皇上的名义将彤贵人召到她的宫里伺候他们不说,还时不时的出言不逊。
但是有皇上在,彤贵人是有苦不能言,只能顺着她的意,而皇上也根本就没有在意。任由翩常在随意侮辱彤贵人,而且还经常拿贵人还未封贵人之时的事情说事儿。而这只是开始,开始不过就是在皇上在的时候说几句逗弄着皇上高兴,可现在倒好,就是皇上不在也时常如此作派,还经常出言嘲讽彤贵人,说她天生就是个下人,所以只能伺候其他的主子等等,出言恶毒又难听。
而最近,翩常在更是派头十足,严然已经是嫔位的规矩,出入都得让彤贵人跪送跪迎,而且还时常半夜召彤贵人过去不是给她抄写经书之类的东西就是请她过去给自己泡茶,让彤贵人泡了一大堆的茶水,自己却没有喝多少,全部进了彤贵人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