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摩耶一听到那个声音立刻跳了出来,饱含着无数的怨气指着汉子道:“图悦还愣着做什么,这个人竟然胆敢再出现,给本少爷抓了!”
图悦点头。
那个汉子本来就是灰头土脸地回到家里,他今天在那里守了半天就只等到一个人,可是却是什么都没有抢到,却不想竟然还跑到自己的家里来了,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图悦已经逼到面前。
那汉子吓得大惊,生怕自己的媳妇受伤,拼着自己受伤的危险一把将自己的媳妇死死护在身后。
大婶看到自家那口子突然与客人打了起来,心中大惊不停地在旁边呼喊着,直叫他们赶紧住手。
这边的动静很快便将诺云他们惊动,狼眉头微沉,暗自埋怨着柯摩耶的不懂事。刚刚入睡的有琴幽突然被惊醒,一脸不悦地看了声音传来之处,问望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望儿一一道来,有琴幽眉头的不悦更是甚了几分,对狼道:“抱我出去。”
“……好吧。”狼见诺云点头,这才出来将有琴幽裹在披风里这才将她带出去。
有琴幽出来时图悦已经与那汉子战在一处,那汉子虽然有一身蛮力,可是在图悦的手中却是跟个与大人打架的孩子一般,现在已经被逼到角落里,怒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图悦。妇人一看见这个空档突然冲到汉子面前将汉子紧紧护住,不停地求图悦开恩。
图悦皱眉,手中的武器久久没有落下去。
柯摩耶看了那个大婶一眼,苦口婆心地劝说着,细数着那汉子的罪过,那大婶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家汉子那闪躲的眼神,指着那汉子就是一通数落,那汉子刚才还凶凶地可是一对上自己的媳妇却是乖得跟没有了爪子的猫一般。
柯摩耶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一幕,那大婶才道:“这位少爷,我家汉子其实也是是本分老实的人,只是这一次实在是家里困难这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也只是为了救我那可怜的婆婆,少爷若要怪罪,就拿我去抵罪,明天早上的饮食我们也管了,只请少爷能够原谅我家这个不懂事的当家。”
说话间,大婶已经将先前有琴幽递给她的银子悉数退还回来。
有琴幽站在一旁,看着犹豫不决的柯摩耶看着自己,示意狼让她抱自己上前,望儿将大婶扶起来,有琴幽道:“自苦以来,不是被迫无奈向来没有人愿意落草为寇。”
“多谢姑娘体谅。”
“我的侍女诺云正好会些医术,不如让她给老人家看看如何。”有琴幽眼中微光闪闪,问道。
那大婶一听,喜得立刻眼冒金光,高兴地看了自家当家的,那有当家的也是极为高兴,对着有琴幽是三跪九叩,恨不得将自己的头都给有琴幽割下的来。
诺云看了有琴幽一眼,乖乖儿地点头跟着大婶进去,不过片刻时间,诺云便出来了,对有琴幽道:“不过就是风寒,但是被庸医冶了才会这样,好好的调理一下就没事了。”
有琴幽点头,又让诺云给那人开了些药方,交给大婶又给了她一些银子让她去买药。大婶感动得痛哭流涕,那汉子也是被有琴幽的行为弄得燥得通红。
那大婶幽幽地看了自家汉子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有琴幽看了那个汉子一眼,又让狼抱着自己入了屋。
见有琴幽都入了屋了,柯摩耶也没有心思再呆在这里,看了那个汉子一眼,领着图悦又回了房间休息了。
那汉子,就像是空气一般被人遗忘在院子里。
汉子瘫坐在地上,任由春风凉凉地打在自己身上。
有琴幽回到房间里,狼将她放回床上让她早些休息,有琴幽却是没有心思睡着,而是坐在一旁,望儿见她不睡,便上前道:“主子刚才为什么要让诺云去看病呢,那个汉子可是想打劫我们的啊。”
有琴幽气息有些不平,柔柔弱弱地道:“不过就是想看看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而已。”
“啊,原来主子就是想证明他们的话是不是真的啊。”望儿道,有琴幽点头,这个大婶给她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所以她会才让诺云去看看,一是想证明他们的话是否真实,也是想让诺云给看看,诺云的医术她还是相信的。
“小姐还是赶紧休息吧,你的身体可不能支撑太久。”诺云暼了有琴幽一眼,有些威严地道。
有琴幽笑笑,她还想要坐一会儿。
正当诺云准备强行让她休息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声音有些犹豫,显示出敲门之人也是十分犹豫不决。
“谁!”诺云手中的剑蹭地一声亮了出来,警惕道。
看了一眼紧张过度的诺云,笑道:“好了,不用紧张,请他进来吧。”
诺云狐疑地看了有琴幽一眼,最终还是听话地收回双剑,打开门,却见那个汉子正一脸犹豫地站在门口,看到诺云开门,还有些踟蹰。
目光闪躲地站在那里,扭捏的跟个大姑娘似的。
诺云依旧戒备,冷声道:“进来吧,我家姑娘在等你。”
那汉子一惊,心中却是颇为惴惴不安,等他?难道是等他来了秋后算帐?但是他已经来了,人家有什么意见他也得受着。
慢慢地走到有琴幽的床边,看着有琴幽正披着披风靠在床边,虽然有些柔弱,只是那威严的气势却是压得他心头压力重重,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