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间已经到了半夜,有琴扬亦是紧张到极点,现在时间越晚,他们的危险就越大,他们出手的时间应该是近了。
“春罗,现在你跟凌烟一起保护好宸嫔,盼儿与郑太医。”有琴扬耳朵动了动,外面已经有了动静,现在,杀戮已经开始了。
有琴扬将手中的刀紧了紧,身体紧绷。盼儿知道,现在危险已经到了,立刻拉了郑太医来到有琴幽的床边站着,将有琴幽紧紧地护在身后,做出一副不要命的架势。
外面的杀声振天,那浓烈的血腥味儿刺得向来没有见过血腥的盼儿一阵阵地作呕,郑太医听着刀划过骨头的声音,还有那偶尔从门前滚过的头也是吓得心惊胆战,春罗与凌烟只是一脸淡然地守在一旁,紧紧了护着有琴幽。
“在这里,杀!”他们的房间总算是被发现了,春罗凌烟也知道,现在她们也得动手,两对视一眼,春罗立刻冲了出去瞬间与那些杀手斗在一起,凌烟死死地守在床上,将那些从春罗手中漏过的杀手一一解决掉。
盼儿看着那些近在眼前的死人,忍得脸色发白,死死地站在那里不肯离开。
郑太医也是没有经历过这些场面,一张老脸已经白得不曾样子了。
不过他们都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将身后的有琴扬护得越来越紧,不给敌人留一点机会。
春罗很快便将那些人尽数杀掉,外面的人也被解决得差不多了,有琴扬吩咐着众人将客栈赶紧清理干净,又来到二楼,看到有琴幽他们平安无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少将军!”盼儿战战兢兢地看着有琴扬,带着哭音叫道。
有琴扬看了盼儿一眼,冲着她点了点头,盼儿刚才还了充满了害怕的心在有琴扬的安抚下瞬间安定了不少。
“郑太医你没事吧。”有琴扬看了郑太医一眼,道。
郑太医没有说话,只是示意他没有事情。将郑太医送出去安睡,只留下盼儿。
盼儿脸色依旧惨白,有琴扬安慰了几句倒也是安定了不少,有琴扬看着刚才已经清理掉的地板,虽然空气中还散发着不少的血腥味,却已经没有了那些令人作呕的东西存在了。
盼儿松了一口气,看了床上的有琴幽一眼,一把将有琴幽脸上的面巾揭掉,一张脸出现在盼儿面前,根本就不是有琴幽,而是有琴扬身边的一个暗卫。
“少将军。”暗卫起身轻声道。
有琴扬抬手示意她躺下,别出声。
盼儿嘴角微勾,看着有琴扬道:“少将军,现在小姐只怕是已经与柯摩耶等人汇合了吧。”
有琴扬沉默彷,才道:“算算时间应该是差不多了。”
盼儿松了口气,好就好,只要小姐没事那她就是出什么事情她也不怕!有琴扬看着笑得如此开怀的盼儿,心中有些歉意,道:“盼儿,我,不好意思,我也不想你跟着过来必要如此危险,可是你们一个都不跟着别人也不会相信。”
盼儿一听,还以为有琴扬会说什么事情,原来是想跟她说这个,盼儿哈哈地笑道,直摆手说没事。其实从一开始知道会是相当危险的,所以当时说什么她都将这个任务从望儿那里抢了过来。
毕竟可以与少将军多呆一段时间,如此,就是死她也安心了。
现在突然一听到有琴扬这么说,反倒是让她红了脸。
而此时,有琴幽一行早已经与柯摩耶汇合,柯摩耶早早地离开了京都,早早地让自己的一行队伍回了雪国,自己与图悦等人再加一些暗卫留在这里,等着有琴幽一行。
果然,不过三日,便已经与有琴幽一行人汇合。
看着一直处在昏迷之中的有琴幽,柯摩耶那叫一个心疼啊,却依旧不改他那爱玩爱闹的心。看着一直照顾在一旁的望儿与诺云,觉得无聊之下缠着望儿与诺云想知道她们是怎么出来的,毕竟当初他们可是听说有琴扬去了有琴族的驻地。
本来他还是等得有些惴惴不安,现在看到有琴幽一行人来了他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诺云与望儿实在是被柯摩耶烦得透了,这才将有当时出城时的情况说了一次。
其实当时他们出城的时候,有琴扬带了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京都,而在他们自南门离开的时候,狼与鹰早已经带着昏迷的有琴幽与诺云望儿一起往东门而去。因着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被有琴扬一行人而吸引,所以他们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所以这一行他们是无比的顺利。
听罢,柯摩耶这才算是饶过了望儿她们的耳朵,望儿与诺云的耳朵也总算是有些了安静地时候了。
柯摩耶看了还在昏迷的有琴幽,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声音略有些低沉地问望儿现在可有什么好转。
望儿与诺云对视一眼,不由得重重叹息了一声,有琴幽现在还是如在宫里的情况一般,诺云依着郑太医留下的药方不停地给有琴幽煮着药,可是现在却是依旧是如此情况,竟然没有一点好转。
听罢,柯摩耶眉头皱得紧紧地,看了会有琴幽,转过头去继续看着狼与鹰一起赶车。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开,要多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刚走了一段路,前面便被人拦下,一边嚷嚷着要留下买路财,柯摩耶看了一眼面前的拦路贼,道:“这是……想打劫?!”
对面的人看了面前的马车,不过就是辆破旧的马车,但是里面的人却是穿得都不错,只是,人家的人似乎也有点多啊,那拦路人也有些心虚了。
柯摩耶等人看着那人,柯摩耶实在是没有眼睛看了,他们这一行都是些什么人啊,除了昏迷的有琴幽,望儿还有他自己不会武功之外其他人都是高手啊,还有地个诺云,图也是告诉了他,此人也是会武功的,这个粗鲁的汉子这么出现在这里,啧啧,柯摩耶还真是有些可怜他的。
狼与鹰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跟面前的人计较,两人完全无视了汉子,直接策马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