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六部自然不会明说什么,若有暗示,那些给事中便会向狗一样撕咬过来。”
朱元璋疑惑问道:“我设给事中制度,到底好还是不好,颍心对此事怎么看。”
朱标:“他从未主动谈起过此事,不过,好像并不反感。”
朱元璋:“给事中制度是为皇权查漏检错的,只能为皇权所用,却不能让他制约皇权。不然,养狗撕主就失去了本意。”
为了朱标,朱元璋恨不得手把手教导他,朱标心里一热,“我会注意的。”
父子俩沉默了一下,朱元璋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担心:“老大,颍心一心要把倭人移到海外,他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朱标:“他在信中明白告诉我,与倭人交战之时,觉察倭人是个难得的民族,有心为他们指出一条明路,也免了他们对海疆的骚扰。至于将来能不能成为大明的臂助,我也不敢确定。总之,海天相隔,便有反复,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
朱元璋有些头大,“这个女婿,总做一些让人看不大懂的事。”
看到父亲落寞的样子,朱标满怀信心说道:“有我呢?”
朱元璋老怀大畅,儿子长大了,能为自己分忧了。
他自言自语说道:”九姑娘说带外孙来看我,怎么不见人影?“
朱标心里一阵难受,这么强势的父亲也老了,到了向子女寻找依靠的年纪了。
正想再说一句有我呢,看到父亲渐渐茫然的目光,话就说不下去了。
不一会,朱珣带着傅彦名来到了凉台。
朱元璋抱着傅彦名久久不愿撒手。
接到朱标的来信,傅钟难以想象,这个前世杀得寄身一家血流成河的老独裁胆怯了,一阵快意从心里升起。
细思朱家与傅家的恩怨,还是皇权在其中作怪。想起刚穿越过来时与父亲的对话,”不是一人治天下,岂以天下奉一人“,皇权必须打到,但朱元璋抵御异族,恢复中华正统的历史功绩不能抹杀。走之前必见朱标一面,也安朱元璋之心,傅钟决定,沿海回应天一趟。也试一试新造的海船。
傅钟回朝了,同来的是五百万两白银,整个朝堂轰动了。
朱元璋调转脑袋,悄悄抹了抹涌向眼眶的泪水。看了看朱标,还是老大看得准,傅钟就没有野心。
钦差回京,照例没有先回自家的道理,怪就怪在,傅钟是在皇宫内看到自己儿子的。
差事交待完毕,御宴开了几桌,两家人喜笑颜开团坐着。朱元璋抱着傅彦名,笑吟吟看着傅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