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江翰林轻轻一笑，直接开口问道：“以灵识融灵力，你是如何破开虚空的？”

既然是论道，江翰林自然是丝毫都不客气，开口便直接问出了最为关键一点。

而绝皇，也并没有在意，闭目沉思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一样，良久，绝皇才轻轻摇头道：“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我便直接演练吧！只是，这次，我会尽量放慢速度！”

“也好！”江翰林欣然同意，一脸认真的望着绝皇。

而一旁的冥水王虽然不知道二人在说什么，可也并不妨碍他注视着绝皇的一举一动。

只见此刻的绝皇单手伸出，随后，手指自上而下缓缓划过，随着他手指的轻轻划出，一道空间裂痕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黝黑的空间裂痕就这样突兀的出现，没有空间灵力的波动，仿佛，其原本就在那里一样。但江翰林自然不会如此认为，早在绝皇展示之时，江翰林便已然将暗能量运转到了双目之上，想要观察清楚这其中的规律。

绝皇虽然已经尽量放缓速度，但也是异常之快，似乎，太慢的话，无法打开这道空间裂痕一样。

待到绝皇面前的空间裂痕消失，江翰林才若有所思的说道：“能否劳烦绝皇再多演示几遍？”

“你有发现？”绝皇心中一动，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尝试一下，总没坏处！”江翰林淡淡一笑，慢慢开口说道，虽然没有直接应承绝皇的话，但话语种所透露出的信心却也不一般。

一旁，冥水王诧异的看着江翰林，心底暗道：差距，这么大的吗？“

刚刚绝皇施展手段破开虚空裂痕，他除了发现绝皇的手段与四凶憾天弓的箭矢有些相似之外，再无别的发现。而听二人的聊天，冥水王不难猜测，江翰林绝对有一些把握才会让绝皇再多尝试几遍的！

只见绝皇并未将手收回，而是挥手间，在虚空之中连连点下。

每一次的点下，都有一道空间裂痕在其面前形成，短短片刻间，其面前已然出现了连绵一片的空间裂痕。

而江翰林则是细细的体悟着绝皇的动作，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面前的一幕，片刻都不敢松懈。

同时，其脑海之中也在不断的思索、匹配、关联着其所看到的一切。

良久，江翰林才轻轻舒了一口气，双目之中精光闪烁，纵然刚刚的连续推演耗费了他不小的心力，但是，却也是值得的！

有着绝皇在一侧亲身示范，而且还故意放慢速度，江翰林若是仍然一无所谓，那也未太过于小看他了。

“原来如此！原来，这便是你能够破开虚空的原因！”江翰林幽幽一叹到：“双灵合一之后，一切皆化为本源，灵识可以是灵力，灵力也可以是灵识！两者之间，再也没有了原本那道明显的界限的存在！”

“葬灵兄的意思是说，绝皇大人破开虚空的，是灵识，而非灵力？是吗？”就在绝皇还一脸沉思的时候，冥水王忽然开口道。

“水兄所言不差！”江翰林淡淡的笑道：“灵识之力，本就无所不达，当你整个人都化为灵识之力的时候，自然可以随意的破开虚空！”

“而这，也是绝皇能够以肉身遁入虚空裂痕中的原因！”江翰林最后补充了一句，开口道：“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绝皇破开的虚空，并不是我们平日空间穿梭时的虚空，而是应当比空间穿梭更深一层的虚空！那里，除非如同绝皇这样，双灵合一之人，才能生存，其余的人，恐怕难以承受那里的压力！”

“不错！传送阵我也坐过，压力不算大！但是，我所身处的那片虚空，压力却非同小可，以我的身体强度，最多也只能在里面呆三个时辰！”绝皇平静的说道。

“猜到了。”江翰林轻笑一声，慢慢说道：“双灵合一，弊端虽有，但是实力确实增强了不少，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有一种感觉，无论怎么修炼，想要突破六级，就必须双灵合一！要么，灵力融入灵识，要么，灵识融入灵力！”

“六级！”绝皇目光一凝，呼吸似乎都有些加重了：“你确定？”

“只是隐隐有这种感觉罢了！”江翰林轻轻摇摇头，缓缓说道：“而且，你距离突破到六级，应当还有不短的路要走！”

“愿闻其详！”绝皇正色道，显然，江翰林所说的突破六级之事，彻底引起了他的主意。

何止是他，纵使是距离六级还遥遥无期的冥水王，此刻，也忍不住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江翰林的话语。

“何为六级？”江翰林淡淡道：“绝皇兄与冥帝兄都是五级巅峰体修，是否感觉到，自己距离六级仍然是遥遥无期？连一丝感应都没有？”

“不错！”沉默了片刻，绝皇直接承认道：“我们甚至一度认为，五级巅峰，已经是我们所能达到的极致，是人最高的成就！毕竟，就连我们都无法冲破，我们可不相信，还有比我们两个更强的天才！”

绝皇的话很自信，却也是事实，两人可以说都是位于整个皇极大陆之巅的人物，若是没有帝皇在上方如同神灵一般俯瞰，他们二人怕是迟早也会生死一战，不为其他，只为求道！正如江翰林培养阿七，却又为他树立了一个一生之敌青宇一样，唯有竞争，唯有压力，唯有对手，才能让他们更快的进步，变得更强！

而现在，有帝皇这一个目标在，他们自然也不再需要以彼此为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