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国师是不打算让吾等称心如意了?”冷笑着,虽然国师以不再朝中无法左右完颜雍的正当理由做出了拒绝,但在陆游看来这依旧是一种很不给面子的行为,毕竟谁也不会相信位高权重的国师在朝中就没有扶植起些许心腹。
“非是不愿,实属不能也!”要说国师在大金国的朝堂之上确实笼络了不少权贵,但在鱼寒还没有明确提出相似要求的时候,他同样犯不着心急火燎地动用这些人对胡逻孛下黑手!
“幼安兄、务关先生,您二位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瞎胡闹?咱那师兄虽是有些大逆不道,却也并非罪不可恕,咱就不能给他个改邪归正的机会么?须知圣人尚且有云……”仿佛是为了能让国师更糊涂一些,鱼寒没有继续坚持刚才的要求,只是突然就开始帮胡逻孛做出的求情,而且看那一副表情还颇有些真情实意。
“冥顽不灵之徒,岂看堪教化?何不借机以警世人?”看来陆游这次也是下定了决心,居然与辛弃疾一起引经据典开始和鱼寒讨论起了这个时候那一句圣人之言更为管用,似乎也忘记了正在与国师展开和谈的事情。
“咳咳……”本应是前来趁火打劫的三人突然就发生了内讧,国师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欣喜,反倒是不甘心就这么遭到了忽视,轻咳两声之后偏偏又还不能主动继续刚才的话题,也使得气氛显得无比尴尬。
“说正事,说正事!”想要跟陆游和辛弃疾比学问,别说是鱼寒这么个被割除了功名的二百五进士,就算是换做宋金两国那些声名显赫的大儒也不敢说稳操胜券,如今既然有了知情识趣的国师帮忙打岔,鱼寒当然也得就坡下驴赶紧结束这种毫无意义的争论。
“胡逻孛的事,咱暂时可以不讨论!但这三年之约,绝无任何转圜余地,国师若不应允并出具担保文书,咱这和谈也没必要继续进行下去!”没有任何摆脱困境之后的感激,反正鱼寒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恩将仇报的事情,只不过担保文书什么的怕是这小混蛋自己也不会在意。
“此事,本国师可尽力而为,想来也不会让鱼大人失望!”三年的停战其实对于国师来说也是很有必要,毕竟就算他能跟鱼寒合谋算计徒单克宁,但此战的失败依旧会在完颜雍的心里造成阴影,而无论是消除后院隐患还是尽量争取到更多爪牙都需要时间去完成。
“国师如此爽快,咱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接下来,您只需要再答应幼安兄跟务关先生几个小要求,咱就可以给您指条逃生的路!”竖着大拇指,表示出了对国师的赞许,既然此行的最重要意图已经达到,剩下来的事也就不再需要鱼寒去跟着瞎参合,毕竟真要说起如何用传统方式展现出胜利者的优越,辛弃疾跟陆游显然要比这小混蛋更为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