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括蹬了高志一屁股,“狗东西,天天就知道吃,你是来打战还是来玩的?”
高志躲过高括的那一蹬,不服道:“爹,我都已经在山上做了两个多月的野人,追求美味的吃食没什么不对吧。”
“得得得,你是对的”,陈清然实在忍受不了高志还在这里磨磨叽叽,催促道:“老子交代你俩的任务,麻利点,快去。”
催促完以后,陈清然揽住谢杭的肩膀,亲昵道:“谢杭哥,你怎么知道我在凉州,缘分啊”
谢杭默默跟上她的脚步,她怎么越来越……男子气息了,很不拘小节。
陈清然又道:“谢杭,我要跟你说对不起。”
谢杭疑惑:“嗯?”
陈清然继续道:“我刚才不应该骂你的,我怎么能骂你的,我俩的交情就值得我不能对你说任何粗俗之语。”
按照谢杭对陈清然的了解,知道她肯定是指刚才那件事,“刚才那算什么,你也是气急了,况且,你以前骂我还算少吗?”
继而打趣道:“没天天拿刀追着我砍,就已经算我没惹你生气了。”
陈清然不回答,低头沉思,还是不相信道:“我以前有那么残忍,不讲理的吗?”
谢杭伪心的点头,“不,是我没脸没皮,每次都是我先招你。”
“哈哈哈,我就说,我怎么可能会是拿刀追人的人,简单直接,要么下毒,要么飞银针。”
后面的众人:“……”
几个将领心道:难道这就是你去敌军中央救人的底气?
卫简和程潇看见前面勾肩搭背的人,总觉得有点不对的苗头,陈将军好像比谢侍郎要低一个头……
待回到陈清然自己的营帐后,陈清然让人们都别跟着她,理由:她要和好兄弟好好叙旧,晚上再商量打战的事情。
经过今天这一仗,是个稍微懂战争的人都知道,敌军最近三天不会来袭,也就认命的下去。
卫简去找高括聊天,了解情况,程潇自然要跟着去的。
且说陈清然和谢杭在帐篷里热情似火的聊天,不过都是陈清然在说,“谢杭,你成婚没?”
“我觉得你应该成了的,毕竟你长的好看,官又不低,绝对是闺阁少女们的梦中情人。”
谢杭始终笑着看着陈清然,无论怎么看,就是看不够。
这时,有小兵端着盆热水进来,放下以后就走了,等小兵一走,陈清然脸上无所谓的神色顿时褪去,换上了疼痛难忍。
拉着谢杭来到床边,背对着他,然后解掉披风,开始脱衣服,陈清然边脱边道:“我受伤了,你帮我包扎,被人看见不好。”
谢杭变成了紧张,“你怎么受的伤,可还严重?”
“不严重的话,还会让你帮忙包扎?”
脱完衣服,谢杭看见她胸前缠着厚厚的布条,但她仿佛习以为常一般,将衣服松散开,把左手从衣袖里拿出来,“药就在旁边,白色的那瓶就是金创药。”
谢杭看着狰狞的伤口,血肉外翻,刚才她就是这样和自己勾肩搭背的走回来,若是自己没来,以往她受伤难不成都是自己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