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如此,陈清然主动抱住谢杭,她低低地唤他,声音还带一点娇软鼻音,“杭哥哥……痛……”
谢杭从来没见过如此的她,上一次她这幅模样,他们故意演戏,而她入戏太深,也是娇娇软软的声音,天真散漫,就像一个被人宠坏的千金小姐。
以为是自己弄痛了他,谢杭终于从床上爬起来,看着身下的她,左右检查着伤势,庆幸道:“还好没肿,不然我们都得背负断袖的名声,我倒无所谓,你脸皮薄。”
谢杭又对着她的眼睛轻吻,起身道:“小祖宗,你发低烧了,好好睡会儿。”
接着手指飞动,趁她不注意之际,点了昏睡穴。
陈清然睡的时候本就是傍晚,被点了昏睡穴以后,更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大年初二上午,谢杭没来找她,心情真爽。
大年初二下午,谢杭没来找她,心情真安逸。
大年初三上午,谢杭没来找她,心情怎一个美妙了得?
大年初三下午,不对,他不可能生病了吧,让小六去打探消息,小六回来禀报说:“将军,谢侍郎不知怎么的,对谁都是高高冷冷的。”
陈清然心想,这孩子不会犯病了吧?
可自己青天白日去看他,好像不符合自己的作风,就等天色黑了……天色一黑,陈清然躲过巡查的士兵,悄悄来到谢杭的帐篷外,待做好心理建设,偷偷的扒开一条缝,钻进去,看着明亮的油灯底下,坐着一位白衣少年。
听见声响,白衣少年缓缓转过头,他皮肤白得毫无瑕疵,眉目如黛,竟如深谷幽兰般干净清爽,又如沉香漫袭般诱人心魂。
墨黑如缎的长发整齐的束着,用了条三指宽的白色帛带束着,墨发雪衣,又如远山幽谷般沉静出尘。
他朝她望来,漆黑不见底的眸子里象是撒了一把碎星,清亮照人,仿佛世间再找不到比这双眼更干净的东西。
他的瞳眸极黑,也极亮,象夜幕里撒下的一把碎星。
但这都是假象,少年看了她一眼后,直接转过头,接着写东西,陈清然真的很想哈哈大笑。
这是什么妖孽?穿红衣服魅惑众生,穿白衣就跟个谪仙一样,布,一个高冷且风流的谪仙,真的忍不住内心想犯罪的想法。
谢杭终于挣扎不过内心真正的想法,那少女穿着蓝色圆领袍站在那儿,杏眼含情,丹唇微扬,眼中含了钩子似的,还风流的打趣道:“呦,这是谁啊,怎么这么美?”
谢杭看着她,不说话,她已经让自己生了两天的闷气,而且她还不自知,害的他都不想生气了。
陈清然走过去,站在他的书桌前,把玩着他的发带,问道:“怎么这几天对谁都是冷冷的,可是谁惹了你?”
谢杭不语,罪魁祸首就在这你,但只要他敢说一句是她,下一秒,巴掌绝对会落在他的脸上。
强忍住愤怒,平静的语气,“听人说,明天你要出发去攻打西宁的虎部?”
陈清然本来也没打算瞒他,直接点头,“对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杭捏着毛笔,笔尖一颤,滴下浓浓的一滴墨,陈清然看见了,“笔没拿稳,不如你先放下吧?”
谢杭照做,他的心这几天是真没平静过,“我听高志说的,就初一那天。”
陈清然“哦”一声,埋汰道:“那个大嘴巴,果真把不住关。”
谢杭见她还不知道自己生气的点,又道:“为什么不同我说?”
临末,还加上一句,“我亲你的时候怎么不和我说?”
陈清然将他的发带解开,搭在小臂上,给他编辫子,“你亲我时那么孟浪,我就想开口也没有机会啊。”
“那你就不能初二跟我说吗?”
“初二那天你又没来找我,我怎么跟你说?”
“那你就不能主动来找我说吗?”
“我这不是来了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