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逸,字逸之,定国公世子,长乐公主之兄,永乐五十五去,年七十四。
卫简露出一个面对兄弟的笑容,沉稳且热情道:“裴子润,终得圆满,恭喜。”
三人一同吃完饭,再次感叹世事无常,卫简就觉得,人生百十来年的确很短,却又很长,是每一个人的人生。
两人提着灯笼散步,陈清然整个人还处于兴奋的边缘,欢呼道:“谢杭,我哥哥已经给另一个孩子取好名字了,是谢琅,比我想的谢霁好听太多,”
谢杭听着她笑呵呵的声音,整个人也随着她开心,忘却不少刑部的烦心事,乐道:“那谢琅和谢允相比,谁更好听?”
晓得他又在攀比吃醋了,陈清然拉下他的脖子,吧唧一口,软软糯糯的触感,让谢杭想起以前被她调戏的日子。
又看了一眼她的肚子,果然是妖孽啊。
陈清然没注意到谢杭暗沉的目光在深究什么,以为他在期盼孩子的降生,答道:“都是我的儿子,无论叫什么,哪怕叫狗蛋,铁柱,也断不敢有人说他们的名字难听,更何况他俩的名字一个是亲爹所取,一个是舅舅所取,情意深重。”
谢杭抚着她的青丝,并未多说,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头慢慢下沉,慢慢覆上去。
陈清然以为他要亲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两只眼睛水亮亮的,没想到人只是在她脸上蹭了一下。
陈清然惊了,他的吻都是排山倒海之势,今日怎么不下嘴了?
谢杭看出她的疑惑,手上不自觉的用力,轻捏陈清然的双下巴,低笑道:“想我亲你啊,可我只亲我的夫人,你不叫我夫君,你说我该不该亲……嗯?”
谢杭是想撩人的,以前她可没少干这种吃豆腐的事情,可是人缺打了个哈欠,陈清然轻掩倦容,哼了口气,“夫君,困了,回房睡觉吧。”
谢杭无可奈何的叹气,又是调戏人失败的一天,抱着她回到房间,轻放到床上,帮她脱去衣衫鞋袜,掩好被角,耐心地哄她入睡。
陈清然睡不着,缠着谢杭给她念书,谢杭近日得了一本好书,略微思考一会儿,便如实念出来。
一刻钟以后,谢杭以为她该困了,毕竟他的语速是故意带着催眠,没想到她的眼睛越来越有神采,完全没有任何困倦。
他的声音略微迟疑的问出声,“弄弄,你不是困了吗?”
陈清然轻搂住他的腰,脸埋入衣裳里,语气带了些娇羞,“夫君声音太好听了,听着就心跳加快,耳朵微红,精神抖擞,我已经不困了。”
谢杭被夸的心花怒放,心口小鹿乱撞,手抚上她的青丝,他最近有太多太多问题问她,他要慢慢的解清所有疑惑,“弄弄,在你没认出我之前,你对我见色起意过吗?”
说到这个问题,陈清然想起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做,道:“我想起一件事……想先问你别的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