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归宿
踏——
踏——
国师踩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江边的一处草丛走了过去，深邃浅黄的眼白上布满了血丝，目光死死的盯着爬在一个老船夫身上的蛇妇人。
“妖妇……”
踏——
踏——
暂时耗尽了法力的国师，一步一步的朝着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蛇妇人靠近着，而蛇妇人却是变得无动于衷——
蛇妇人的心里也是慌得一批，但是，她现在的情况也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本来就大出血的她，又是猛的一下子冲上了许多年没有过的人生巅峰，哪里还能动弹的了……
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被蛇妇人压到了身子下面的老船夫——
洛远可是把他蹲在草里看国师和蛇妇人大战的样子看的清清楚楚，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勇气，此时的他，那一张任凭风雨在上面布满了老褶子皱的脸庞上，充斥着病态的潮红，目光里更是痛苦中透露出释放……
至于洛远——
他也是赶在国师逼范儿十足、潇潇洒洒登场的时候刚刚到场，也是正好看到了蛇妇人带头冲锋的一幕……
当然了，在洛远赶到之前，他和小白，也是在那座破败的佛塔里等到了小青。
另外，他们三个人，又是等到了一个洛远特意勾引……不对，是引诱……也不对，应该是光明正大的招呼过来的一位追梦少年——
就是国师的那个徒弟……
的确是光明正大的招呼过来的——
洛远又没有给国师的徒弟传小纸条什么的，他就是非常单纯的把几个字留在了自己离开的地方，至于说为什么只有国师徒弟一个人到场，那只有他徒弟本人最清楚了……
等到国师徒弟赶到破败佛塔的时候，洛远也是二话不说，都不等人家先来个开场白什么的，直接就是小手一挥，然后，被蛇妇人放进了小青身体里的烈阳断魂鳞就换了一个新家——
有点可惜的是，可能是进驻新家后不是那么的适应，本来，应该还有两天时间才会开始闹脾气的烈阳断魂鳞，也是不满意的吭吭叽叽起来……
也怪国师他徒弟的小身板子不行，烈阳断魂鳞不过是闹腾了两三分钟而已他就受不了了，直接就寸肤尽断的裂开、成了干尸——
嘎嘣脆的那种……
而在洛远带着小白和小青赶往捕蛇村凑热闹的时候，半路上，小青在知道了自己珍藏了差不多有一千年的大白菜被洛远拱了的时候，原本对洛远的那点心存感激也是荡然无存了——
在明白了洛远和自己姐姐小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小青也是想起了洛远之前和自己说过的话，也是明白了洛远为什么说她姐姐只是受了一点伤、明白了洛远为什么说她姐姐以后不会再受到同样的伤害了、明白了洛远为什么会说他付出的辛苦自己只有亲身感受才能知道……
然后，小白也和小青一样，同样在洛远的身上得到了一个自己心里不一样的答案——
在小白的眼里，从来没有干过人事儿的洛远，竟然还是个人……
小白很伤心——
小青很愤怒……
一瞬间，小青和小白，都是对洛远愤慨不已，都是感觉自己被洛远欺骗了感情——
洛远当然不会承认……不会苟同的，他也是万分诚恳的对小白深情的表露了一番自己的心意，不过也没有掩饰自己对小白的志在必得，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带有一定目的性……
重要的是，洛远和小白的肌肤之亲已成事实，这也是小白所放不下的，特别是回想起她自己千年第一回的那一刻，更是久久不能释怀。
而后，为了证明自己并不会嫌弃小白是妖怪，洛远在“知道了”小白是蛇妖之后，还积极主动的和她当着小青的面前，来了一段法式湿吻——
就算洛远再积极热情，也是不能够完全让小白放下她心中的芥蒂，毕竟，说到底，她还是会认为人妖殊途的……
最后，为了相信自己的真心实意，洛远也是在同样的地方，就是他把小白送上人生巅峰的地方，也是把小青送上了人生巅峰——
当洛远提出自己爱屋及乌的也爱小青时，并且愿意用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去证明时，当是时，小白双眼一亮……小青也是没有反对，因为，她其实也是不相信洛远真的会那么做的，毕竟，人和妖不同，她觉得洛远不行……
不过，当事实证明了一切的时候，小白和小青都是变得老老实实的了……
腾！
腾！
两道轻盈的落地声响起，正在一步步的接近着蛇妇人的国师面前，小白和小青赫然出现——
自从和小白一样感受到千年头一次的滋润后，小青也开始学着姐姐的样子变得淑女样儿……
“……”
国师并没有第一时间出声，但是，骤然停下的脚步说明了他此时的心情是非常不平静的，“呵，又是两只小妖……”
虽然表现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但是国师的心里也是清楚的很，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法力再和自己面前突然出现的两只蛇妖战斗了——
可是，国师还是不想放弃，明明就在眼前了，只要再走几步，一巴掌落下去，就可以解决了自己多年来的宿敌，他怎么能甘心……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就在国师犹豫不决的时候，洛远的声音也响了起来，要知道，国师虽然已经没有了和小白、小青再战的能力，但逃跑的能力还是有的，所以，也就适时的站了出来。
“第一个选择——”
没有理会国师一闪而过的惊慌失措，洛远继续自顾自的说了下去，“誓死扞卫道士的尊严，和站在你面前的这两个磨人的小妖精，战斗到底。”
说着，洛远还不忘搂住了站在自己身旁两侧的小白、小青。
小白和小青，也是在洛远瞬身出现在她们两人中间的时候，就已经放下了对国师的戒备状态。
“第二个选择——”
“额……嗯……”
洛远刚刚开口，一道很是轻微但非常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而声音的来源，正是躺在草丛里的老船夫和趴在他身上的妖艳蛇妇……
呼——
就连国师的目光也不可避免的被吸引了过去，他们两个的这个样子，很难让人不注目……
洛远也是不禁扶额——
一挥手，老船夫和妖艳蛇妇周身对草丛，瞬间就暴涨了十几米，然后交相弯曲、紧缩，把老船夫和妖艳蛇妇包裹成了一个草茧……
当然了，草茧里面，洛远也是留给了老船夫和妖艳蛇妇足够的发挥空间……
“咳嗯……”
清了清嗓子，洛远把国师有点走神的心思拉了回来，“我们继续说说第二个选择……”
一边说着，只见洛远又是抬手一挥，国师也是下意识的抬起了双臂作格挡的姿势，还不住的往后突突了一步——
一张巴掌大小的、呈矩形的、依靠灵力形成的有点像符箓图案浮现……
“签了这个……”
这个有点像符箓的灵力图案，就是一张契约，洛远称之为的洛契，“你不仅不会被两个小妖精活活打死，我还可以让你重新获得皇帝的宠信，而且你还会获得比从前更高的地位、更大的权力。”
顿了一下，洛远又补充了一句——
“你值得拥有。”
然后，就静静的等待着国师的答案，而国师的心里，也是不停的打鼓——
国师当然知道，签了洛远拿出来的东西，自己以后就只能任凭摆布了，至于洛远所说的获得皇帝宠信、还有更大权利和更高地位，他对此也是抱有怀疑的态度……
最重要的是，在国师的感官中，洛远就是深不可测的存在，明明没有从洛远的身上感觉到任何的法力或是妖力波动，但是在面对洛远的时候，他却抑制不住的产生着畏惧……
“我……”
空——
半响，气氛一度沉寂了下去，但洛远也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就静静的等着国师开口，而国师终于沉不住气了要开口的时候，就在国师刚张开嘴吐出了一个字的时候，突然就出现了一道低沉的空响，更有一道光柱从天而降……
淡金色的光芒闪耀出圣洁、慈爱的气息，也是让人有一种忍不住膜拜的冲动，小白和小青就差点一个噗通的跪了下去，也是洛远在心念之下替她们抵挡住了这种气息的感染。
国师也是一样，只不过他强忍住了这种冲动，眉目之间更是不由得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戾气——
身为道士，国师怎么会愿意拜佛呢？尤其还是大唐末期这种道升佛落的情况下……
伴随着光芒闪耀一起的，还有一道窈窕绰约的身影，赤着一双小巧玲珑的脚丫踩在了一座莲花台的上面。
头戴一顶华贵的宝冠，贴身是一袭束腰的罗裙天衣，双肩还系鞋着两条素白的绣带，手持着一个净露宝瓶，精致秀丽之中又透露出一丝庄严的面孔上眉若小月、眼似双星、朱唇一点红——
除了观世音菩萨还有谁……
身后还跟着一对手捧明珠的龙女，身穿着一红一蓝纱衣的两个龙女左右侍立，龙角和龙尾也是让她们的身份昭然若揭……
这个世界的神灵？
洛远也是把目光聚在了这位飘然出尘的女菩萨身上——
道也好，佛也好，这个世界神灵的出现确实是有一些出乎了洛远的意料……
尽管说洛远这些日子以来，行事没有什么遮遮掩掩的，但是，作为一个神话位面……即便只是神话位面的投影位面……作为神灵，这么容易就开始干预凡间的事情，真的好吗？
很不正常啊……
“阿弥陀佛。”
就在洛远还心思百转的时候，这位观世音菩萨也是先来了一句佛号，然后也不等洛远缓过来呢，直接就开口了，“施主，远道从域外而来，不知有何贵干？”
毫无疑问，这位女菩萨……或者，可以说是美女菩萨，她所说的施主，自然就是她的目光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的洛远。
这是——
知道我的身份了？
难怪会找上门了……
尽管如此，可洛远的心里还是有诸多的疑问，他不能明白的是，按照神话位面的流程说，一上来就是观世音这样的谈判角色，不显得有些太过突兀了吗？
观世音这位美女菩萨是经常跑腿没错，可也是随随便便就会跑的，但凡是能让她跑起来的哪一件不是对整个神灵位面而言有意义的……
按说，就算洛远是来自域外的穿越者，在洛远都没有显现出什么实力的时候，无论是神灵位面，还是佛教本身，都是没有必要积极的——
的确是有些积极了，如此的大张旗鼓，而且，还是以这种显圣的方式，明摆着就是向洛远秀肌肉的，招揽的意味很明显啊……
洛远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观世音的问题，他已经掌握的命运之力让他有一种感觉，白蛇缘起，这个位面的神灵会很有意思——
无论是天庭、还是灵山……
洛远觉得，这个世界的神灵……或者说，现在正看着自己的观世音美女菩萨，应该比自己更着急，至于到底在急什么，那就值得探究一下了。
“施主……”
空——
观世音菩萨等着洛远说话呢，国师还有小白和小青，都是大气不敢喘一个的——
这可是真的神仙啊！
就在观世音菩萨把持不住要继续开口的时候，又一道光柱落下了，同样是从天而降……
哦豁！
看来，观世音菩萨只是代表灵山了，天庭也得派来了自己的人呢——
伴随着这第二道光柱落下的，也不只是一个人了，而是三个，同样是三位美女仙子……
值得一提的是，三位美女仙子也是有些七八分的相像，就连着装、发饰、妆容也是一样的格调，要不是洛远能确定自己没有陷入迷幻术之类的法术之中，他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吾乃三花聚顶女神之首，天华仙子……”
“吾乃三花聚顶女神之二，金华仙子……”
“吾乃三花聚顶女神之三，云华仙子……”
说到最后，云华仙子的声音，比起天华仙子和金华仙子就要小上许多了，不由得的给人一种稚嫩青涩的感觉——
天华、金华、云华……
云华？
在洛远的记忆里，他还真不知道三花聚顶女神是个什么东西，毕竟，在最开始穿越的时候，他也只是一个普通大学毕业生，还是专科——
不过，二郎神洛远还是知道的，而且还知道，二郎神的母亲，也就是玉皇大帝的妹妹，就是那个和凡人杨天佑生下了三个孩子的仙女。其中，三个孩子就有排行老二的二郎神杨戬，好像，二郎神的母亲也是叫云华仙子来着……
“云华仙子，你怎么也来了呢？”
画风突变——
正当洛远好奇着此云华仙子是不是彼云华仙子的时候，刚刚还显出一副雍容华贵又大气的观世音菩萨，立马换了一副模样，语气里，尖酸刻薄显露无疑的看向了云华仙子，同时，也解答了洛远心中的疑惑……
“怎么？”
刚刚还温声细语的云华仙子，也和观世音菩萨一样的，一变脸色，“有何见教？”
倨傲之情同意展露无遗……
我去！
洛远这回是真的张见识了——
他只是料到这个位面的神灵世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可他没有想到的是，灵山和天庭一见面就开始冷嘲热讽了……
虽然还只是一个前奏——
但是，洛远已经预感到了，接下来，绝对会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绝世好戏……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缺一盘解渴的西瓜……
“话说你不是和一个叫杨天佑的凡人私奔了嘛，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这回还带着你的两个姐姐，怎么，这是要准备套餐营销吗？”
观世音菩萨一开口，洛远心中的疑惑也是有了答案，二郎神他妈无疑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二郎神长多大了，是不是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
嗯哼——
这个世界，还有一点也是让洛远很是琢磨不透的，没有齐天大圣什么的……
没错，就是没有齐天大圣——
但是，唐三藏西天取经还是有的，这就是洛远最不理解的地方……
所以，即便是洛远明白此云华仙子就是彼云华仙子，但是对于二郎神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也是没有办法下一个定论的——
万一，人家还没有断奶呢……
“这就不劳观世音前辈费心了……”
之前还文文弱弱的云华仙子，也是展现出非常强硬的一面，对观世音的嘲讽置若罔闻，而且还是夹枪带棒的反击了回去，“我们姐妹这点微末道行，还是比不上菩萨您老的，兢兢业业的干了几千年，不知疲倦的普渡了多少受苦受难的众生。”
说完后，云华仙子还煞有其事的带头对观世音菩萨轻轻的一欠身子，天华仙子和金华仙子见状，也是连忙跟在妹妹后面，一起弯腰示意——
以示，对，前辈的，敬意……
“云华仙子客气了……”
面对云华仙子冷嘲热讽，尤其是那绵里藏针的恭维，观世音菩萨也是无愧于她兢兢业业几千年的工作经验，一副淡然的样子，“如你说的那样，贫僧身无长物，但却心念众生，也只有施法普渡，方可平我心中所愿。不像云华仙子那样，拥有打破天条律法的勇气，不仅如此，还和那个名字叫杨天佑的凡人生了三个孩子，而且是两男一女，也算得上是儿女双全了，当真是佩服云华仙子敢于追求爱情的勇气和魄力。”
“观世音前辈才是客气……”
云华仙子一脸含笑的听完了观世音菩萨的长篇大论，也没有一点要打断的意思，得到观世音菩萨说完了，她也是不慌不忙的开口，“晚辈哪里有什么勇气和魄力呢，和杨天佑的结合不过是命运使然，我也只是顺应而为罢了，不然的话，我的玉帝哥哥也不可能放过我的。哪里像观世音前辈那样博爱，无论美丑善恶，只要是个男的，观世音菩萨都愿意不遗余力的去渡苦、去满足……”
淡淡的缓了一口气，云华仙子继续说到，“晚辈可是有听过观世音前辈的故事——
听说您很早的时候，那时候我可能才刚刚成为仙子吧，您下凡来到一处城镇，这个城镇有很多的无业游民，整日无所事事，您为了感化他们，不惜以肉身布施，短短十年时间，将把一百多位走到了堕落边缘的凡人拉了回来，当真是大慈大悲，云华实在是难以企及。”
说完后，云华又是微微的一欠身子……
“呵呵，云华仙子真是谦虚……”
观世音菩萨也有些沉不住气了，但是，她还是忍住了，然后继续回击到云华，“毕竟，身为一方的神明，安世佑民也是应该的，而且，贫僧也不过是看上去有些仁爱罢了，终究还是比不上云华仙子的真爱的，虽然云华仙子说自己和杨天佑的结合不过是命运使然，云华仙子也不过顺势而为，但依贫僧看来，还是云华仙子心中有爱，不然也不可能那么努力的为杨天佑生下三个孩子了——
而且，贫僧还听说，为了传承云华仙子的优秀传统，云华仙子的三女儿杨婵，似乎也快要被她的玉帝舅舅安排到人间工作了……”
最后，观世音菩萨的话也是没有说的太满了，但是其中的意思却是显而易见的——
杨婵，看样子，等到她被安排了有关于人间的工作后，很有可能，也会爱上凡人……
听观世音菩萨的意思，还有云华仙子自己先前说过的话，云华仙子自己也好，云华仙子的小女儿杨婵也好，似乎都是被刻意的安排到人间的，似乎就是要她们和凡人相恋的……
图什么？
洛远又搞不明白了……
二郎神？
刘沉香？
也确实都有点东西……
难道就是为了和凡人生孩子？
心里不停的嘀咕着——
这在洛远的眼里，像极了天庭是在搞一些基因工程什么的，说的再通俗易懂的一点，就好像是在配种……一样一样的……
配种吗？
这可不止是有点东西了……
此时，在灵山，以如来为首的一众佛陀、罗汉还有菩萨，正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观世音那里怎么样了？”
如来悠长雄厚的声音响起，也没有指名道姓的让哪一位来回答，随意的扫了一遍会场。
“应当不容乐观。”
几个呼吸之后，会场冷寂的时间也不长，一个肥肥胖胖的佛陀出声说到，而在说这一句有些丧气的话时，还是一脸的笑意，就好像说出这样一句话的根本不是他——
正是弥勒佛……
“何出此言？”
看到这位出声的佛陀，如来也是没有任何不悦的模样，还是一脸淡然的样子。
“毕竟，我们只有观世音这一位女菩萨……”
弥勒佛一脸笑呵呵的继续说到，“我们灵山还是比不上天庭的，天庭那可是从来都不缺少仙子的，怎么比？”
“那怎么办？”
如来依旧是一脸的淡然。
而众佛陀也是面面相觑。
一时之间，会场陷入了长久的寂静之中，谁也不敢第一个开口了——
关键是，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能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灵山就观世音一个女菩萨，又不可能再凭空的变出来几个，不然的话，也不会直接就派观世音去接触洛远这个域外之人了——
灵山需要人才……
现在，灵山非常的需要新成员的加入，而且是那种有潜力的新人——
尽管不知道洛远到底有没有能力，但是，就凭他能从域外而来，就足够了，实力强也好，运气好也罢，都是灵山需要的……
好半响之后，还是没有一个佛陀开口，无奈，如来只能是不着痕迹的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诸多佛陀、罗汉、菩萨都是低额沉思——
事实上，如来也很清楚灵山的优势不大，只靠观世音菩萨去拉拢那个域外之人，很明显，成功的可能性属实有限，而他自己，其实也早在自己心里有了一个自认为很不错的想法……
“嘎嘎……”
一只杵在如来肩膀上的大鹏鸟，原本还是迷迷糊糊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突然就怪叫了一声，“真是一群笨蛋啊！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域外之人都搞不定，还想着主宰凡人的信仰，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啊！嘎嘎！”
“大鹏……”
如来故作不悦的说了一声，“不可妄言……”
语气虽然变得严厉了一些，可在其中，并没有感受到什么愤怒和不悦……
“嘎嘎……”
大鹏不但没有听到如来的“告诫”而住嘴，而更加的来劲儿了，甚至还张开了翅膀，从如来都肩膀上扑腾扑腾的起来了，“这有什么难的，咱们灵山可是有三界里最值钱的宝贝啊！”
三界最值钱的宝贝？
一众佛陀、罗汉、菩萨都是露出一脸的茫然，咱们灵山什么时候有这么牛笔的东西了？
“大鹏……”
如来也是一脸的质疑，而且说话的声音，也是更加的严厉了，“你可知罪？”
“不是，小外甥啊……”
大鹏一点都不慌的——
反正自己就是一个演员而已，“我怎么了？怎么就有罪了？你可不能欺负你舅舅读书少啊！”
“……”
如来的内心一阵无语——
你特么是个演员没错，你演就演八，谁特么让你自己加戏了？！还特么小外甥……
“出家人不打诳语。”
如来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又恢复了一开始一脸淡然的模样，“我灵山何时有那三界里最值钱的宝贝了？”
“嘎嘎！！”
一听如来这么说，大鹏又是一阵怪叫响起，“我的小外甥啊，你可真是眼瞎……也不对，也怪你的眼确实不够大，光长脸了……那三界最值钱的宝贝可是近在眼睛啊！”
什么？
诸位佛陀、罗汉、菩萨一阵哗然，相互之间，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
宝贝何在？
会场上，所有的佛陀都迷茫了，同时，也包括那些罗汉、菩萨……
“大鹏……”
如来又开口了，似乎也很想知道的样子，只是又故意的摆出了一副强装淡定的样子，“既然知道，还不速速招来，若真如你所言的一样，可免你妄言的罪责。”
我艹！
大鹏的心里直接问候了如来所有的血缘亲属，很是不爽的一顿振翅——
老子特么是帮你办事儿呢，老子都还什么没有干呢，就特么有罪了？我日……
要知道，佛祖说有罪的话，那么栖身于佛教的大鹏，就是真的有罪，不管他是真的有罪还是假的有罪，既然佛祖说你有了那你肯定就是有的，除非佛祖说你没有了……
这下，大鹏想不说都不行了——
如来也是怕他临了撂挑子了……
“嘎嘎！！”
又是一真怪叫，“当然是金蝉子了，那可是十世修来的柔身，更何况，如今再次得道成佛，一口，就能让人欲罢不能啊……”
说着说着，大鹏还非常形象的流出了口水，就好像真的看到了什么美味大餐——
他确实对金蝉子很有想法……
“大鹏！”
这回，如来好像真的生气了，“放肆！”
只见佛祖大手轻轻一挥，大鹏瞬间被一串佛珠束缚了身形，被锁在半空中，丝毫动弹不得——
我艹！这特么和说好的不一样啊！你个坑舅舅的小逼崽子，老子跟你没完！
可惜，大鹏说不出来了……
然后，如来接着第二次挥了一下手，大鹏也是消失不见，而如来很是无奈的说到，“诸位，不用去理会大鹏的胡言乱语，相信各位，一定能想到一个更好的方法。”
更好的方法？
还有比这更好的方法吗？
根本……不可能……
“金蝉子……”
停顿了一下，如来也是唤了一声同样也在场的金蝉子，也就是自己这位刚刚归位不久的小徒弟，确实是个宝贝，“你……唉，算了……你也不必要放在心上的。”
“师尊……”
在如来一开口叫到金蝉子的时候，他也是非常恭敬的出列示意到，“我……徒儿……徒儿愿意一试，但求为我教贡献一丝绵薄之力。”
“唉……”
如来又是一声阵长叹——
眼神里，满是不情愿……
“师尊！”
见如来如此作态，金蝉子也是泪眼朦胧，有些歇斯底里的重复了一遍，“徒儿愿意一试！但求、为我教贡献一丝绵薄之力！恳求师尊准许！”
“唉……”
如来又是一声长叹——
“也罢，你好自为之吧……”
意思就是——
我没有让你去干这种事儿啊！你要是真的特别想去我也不可能拦着你的，但是，绝对不是我让你去的！和我没有关系的！你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