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结舌,看着他戏虐的眼神,便知道自己被他耍了,双颊发烫,脱口骂道“下流!”
祈扶苏洋装不懂她是什么意思,看着她问道“我如何下流了?你可是想到了其他不该想的地方?”随后一副我懂了的表情道“小猎物,没想到你心思这么龌蹉,我当你是朋友,你却要‘吃’我。”这个吃咬的极重。
薛青衣羞愤至极,吼道“祈扶苏,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才没有……才没有那种……那种想法。”
祈扶苏挑了挑眉,顺势问道“哪种想法?”
“你。”正当她在暴走边缘之时,马大婶端着一碗汤药过来。
“你们两兄妹感情真好,斤小兄弟昨日刚醒便一直在这守着你,斤姑娘你则是为了哥哥,连性命都不顾了,真是令人羡慕呀!”
‘斤小兄弟?斤姑娘?’薛青衣狐疑的瞟了一眼祈扶苏,祈扶苏坦荡的与他对视。
她暗道‘怕是祈扶苏为了隐瞒皇亲贵族的身份,便改名换姓了,她跟他以兄妹相称,马大婶自然而然就以为她也姓斤’
祈扶苏看了看那大婶手中的汤药,笑道“我扶你起来,你赶紧把药喝了。”
马大婶见祈扶苏伸手过来接药,劝解道“斤小兄弟,你大病初愈还是先去休息,我来给斤姑娘喂药吧!”
祈扶苏摇头道“大婶还是我来吧!您去忙您的。”
马大婶走后,祈扶苏吹了吹滚烫的汤药,掏起一勺吹了吹,示意她张嘴。
薛青衣本不太习惯别人伺候,但奈何双手皆被裹的如同肥胖的猪蹄,哪里有手去接,只得顺着他张嘴,喝下苦涩的汤药。
他们这边在你一口我一勺的温馨喂药,而另一头的祈国贾府探云阁内,却是连续三日的醉生梦死。
“咚咚咚……”门外一个清秀小厮打扮的少年在门外不停敲门。
“啪啦”一声,酒瓶砸在门上发出刺耳的巨响,随而一道充满怒火却依然悦耳的声音从门缝穿出“滚出去……”
小厮吓的一呆,‘从未见过少庄主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就算是有,他也是一笑带过,像这样三天滴米不沾,整天喝的酩酊大醉,还是头一次,看来青衣的离开,对少庄主的打击很大。’小厮叹了叹气,鼓起勇气再次敲门“少庄主,催公子过来了……。”
良久,房内没了声响,正当小厮再次敲门之时,房内传来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进来吧!”
小厮打开门,回身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黑衣男子,走过去,小声道“催公子,您进去吧,也劝劝公子,哎!”说着转身朝后院走去。
催梓闷不作声的走进房间,房间内弥漫的酒气,让他不得不皱起好看的眉头。
贾锡之瞟了他一眼,抱着手中的酒坛咕噜咕噜两口,酒水顺着嘴角跟下巴淌在胸口的衣襟上,他也不在意。
催梓看着满面胡茬,浑身邋里邋遢的贾锡之,心中满是疑惑‘不过半年不见,当初那个爱干净到极致的俊雅男子,如今怎么变成这副模样?在这半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怎么搞成这样?”催梓夺过他手中的酒瓶问道。
贾锡之神手夺回酒瓶,咕噜咕噜又是一口酒下肚“你来干什么?”
催梓也不抢回酒瓶,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没头没尾的道“边城蛮人蠢蠢欲动,怕是又要打仗了。”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个了?”随而神色闪了闪,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忘了,一年前他与边城的一个小国达成协议,做香料贸易,此事才走上正轨,若是边城开战,势必会受影响。
催梓看他虽有情绪变化,但却没有任何表情,着实有些奇怪“半月前。”
他神色不变的‘哦’了一声,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这次来祈国又来刺杀哪个短命鬼?”
“你以前从来不过问这些事的。”催梓奇怪的道。
贾锡之祸人一笑道“人是会变的。”
“你这半年间倒是变了不少。”催梓若有所思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