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焱寒真的为她请了一个语言教师,她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
教她的人是一名白皮肤的女子,比她大上两、三岁。
文诗讶异地打量这名长得像郁人的对方女子。
“文姑娘,我叫妙婧。”她一口标准的汉语,更令她惊奇。
“你是大郁来的?”她猜道。
“我父亲是大郁,母亲是郁人。”妙婧解释。
原来和焱寒一样是混血的,怪不得两种语言都会说,这也是焱寒会派她来的原因,比较好沟通,不会鸡同鸭讲。
妙婧由浅入深,慢慢地逐字逐句教她,她居然也学出兴趣,那些叽哩呱啦的话,经由妙婧的口中念出来,顺耳多了。
课堂之余,文诗喜欢用汉语和她畅谈。
“妙婧,你以后天天都要来陪我,我好高兴终于有个聊天的对象了。”
“没问题!”妙婧身上流着大郁的血,举止言谈有着大郁独特的豪爽,不拘小节。
“文姑娘……”
“叫我文诗吧!”
,“我可不敢,谷主对外宣称,你是他的小妾呢!”妙婧说。
“小妾?”她脸儿微红,是真的吗?小妾代表她是他的女人,可是焱寒一直视她为女奴啊!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莫名的情愫窜上心头。
“其实谷主人很好,他是对方的第一勇士,无论射、骑、猎、武、都是个中翘楚,是大家心目中崇拜的英雄。”妙婧眼里净是仰慕之情。
文诗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人中之龙,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
“可是我觉得他太霸道专制。”这是他最大的缺点。
妙婧却不以为然地说:“你不懂,领袖就是要有一点独裁的个性,太过懦弱,根本无法统治整个大郁,因为对方的族群部落,大大小小共有二十几个,如果不够强势,怎么服人?”
她的话言之有理,要在对方立足有一席之地,实在不是那么简单。
焱寒的确有一代枭雄的架势。
妙婧继续说:“现在惟一可以和谷主分庭抗礼的,就是张凉,他们两个都是长老的外孙,长老没有儿子,将来必定会传位给他们其中之一。”
“你是说焱寒将来可能是长老?”文诗吃惊地道。长老是一个多么崇高的地位。
“没错。”妙婧点点头。“我希望谷主能击败张凉,因为张凉经常仗势欺压族人,还曾经强抢民女,如果让张凉当上长老,就没好日子过了。”
文诗不禁迷惘,既然焱寒深受百姓的爱戴,为什么对她如此粗暴?难道他真的抛不开心中的仇恨?
她似乎也无力去化解恩怨,只有继续待在大郁查明真相。
听妙婧说,张凉和焱寒是死对头,那么张凉说不定会因为要抢夺王位,而做出不利于文家的事,这是极有可能的事。
她得找机会接近张凉,说不定会有意外的发现。
因为妙婧的关系,文诗开始对对方文化有了兴趣,而且透过妙婧,取得一套大郁风格的服饰。
她对着铜镜梳妆打扮,头戴缀着珠串的三角帽,身穿色彩缤纷、绚丽的腊染服饰,手腕上环镯叮当,耳朵嵌着银圈,十分俏丽耀眼。
焱寒一进入时,还以为有人误闯,定睛一看,竟是文诗。他怔仲地问:“你干嘛穿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