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寒不是不要你了吗?否则你怎么沦落在外?”他误以为她已经是个弃妇。
“才不是!”她想要辩解,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不管你曾经是谁的女人,反正我要定你了!”
他往前长臂一扑,她绕着云母石桌,惊慌地闪躲。
“救命啊!救命啊!”虽然她知道自己身在张府,很难有人会对她伸出援手,但她仍出自本能地大声呼救,也许会引起注意。
“你别怕嘛,等我上了你,你就知道我比那个小子强!”张凉邪湿地道。
他一手攫住她,俯身欲狼吻,她拼命地抵抗,却力气单薄,无济于事。
眼见就要被这衣冠禽兽得逞,外面忽传来严厉的女声。
“放肆,为什么我不能进去?里头在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青莲硬闯了进来,看见自己的丈夫正在轻薄一名女子,不由得怒气冲天,指骂道:
“张凉,你好大的胆子,咱们才新婚两个月,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从外面掳了一个民女回来。”
张凉是有几分忌讳她,嚣张的欲念顿减,松开了文诗,悻悻然地说:
“你不是说过允许我纳她为妾?”
青莲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竟是她的死对头文诗。
文诗泪眼汪汪地向她求助。“青莲小姐,求求你救我。”
虽然青莲曾经鞭打她,但是面对自己的丈夫要偷香,应该不会坐视不管。
可她万万没想到,青莲痛恨死她了,居然换了一副冷漠的脸孔,道:
“原来是你,真冤家路窄。”
她对丈夫笑了笑,大方地说:“你继续享用吧!我会当做没看到。”
“多谢爱妻的体贴。”张凉乐不可支,无所惮忌地再度展开猎艳行动。
“青莲小姐,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啊!”文诗急急呼喊。
青莲却不肯救她,存心要让她被张凉玷污、蹂躏。
门“碰”一声,又被关上。
“开门哪!”她哭着拍打门板。
“没有人会救你的,你认命吧!”张凉高枕无忧地说。
他走过去要搂抱她,她却豁了出去,拔下髻上惟一可以当利器的发簪,紧紧操握在手,往他身上胡乱一挥。
张凉吃惊倒退,曾经遭过她的暗算,不敢任意靠近。
“别过来,你再过来一步,我就自尽。”她知道自己伤不了他,但仍宁死不屈,尖锐的簪子举在颈间,只要一刺,便即毙命。
“臭丫头,你以为本少爷非玩你不可吗?自视清高!哼!焱寒玩过的女人,不过是一双破鞋罢了!”他气得辱骂她一顿。
她忍辱含泪,提防他再进一步,举在颈间的发簪不敢松懈。
张凉见她那么倔强难搞,暂时打消了侵占她的念头。
“今天先饶了你,呸,真是倒尽了胃口。”
文诗无助虚软地靠着墙沿,不停地啜泣。
谁来救救她?
焱寒……她想的依然是那个无情的男人,心揪得更痛。
马蹄践踏黄沙,掀起一片灰茫茫的烟土。
焱寒已在边界兜了半天,还没有看见文诗的人影,说不定她已经回去大郁了,可是依她一个弱女子,千里跋涉,不是一件易事。
他萌生去大郁一趟的念头,此时部属回报:
“谷主,有人看见张少爷掳了一名昏迷的女子回府,据那人描述,该名女子很可能是文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