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话可以短说嘛，或者边吃边说也行啊。”

可能是霄元这些年太寂寞了吧，所以现在特别喜欢说话。秦悠悠已经听了他从出蛋到三千岁为止的故事，后面还有七千多岁好讲，秦悠悠无奈之余也着实佩服霄元的记忆力。

还是上次那一家店，点的还是水煮鱼。

霄元尝了一口，觉得没有秦悠悠做的好吃，放下筷子，道：“快说说怎么回事？”

秦悠悠把鱼肉送到嘴里，细嚼慢咽，给霄元急得要死。

“你若再不说，那我继续讲我三千零二百岁的时候，魔妖大战，殃及人族的故事了。”

这些她在史书上都读过，而且她对那些往事一点都不感兴趣，急忙打住。

“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霄元满意地拾起筷子，道：“说吧！”

听秦悠悠把故事讲完，霄元把筷子一放，问道：“你喜欢你师兄？”

秦悠悠一愣，觉得他的关注点好奇怪。

霄元继续问：“你师兄现在在哪儿？”

秦悠悠低下眼睑，摇摇头，“不知道。”

“他不喜欢你？”

“不是的，只是这后来又发生了好多事。”

“什么事？”

“就是我当上圣女之后……”

等秦悠悠说完，天也黑了，菜也凉了，但霄元听得格外认真。各种表情配合着秦悠悠的故事，有喜有悲有气有叹。

霄元最后总结一句，“你可真是个傻姑娘！”

“我知道。”

“你一次又一次地把人家往外推，为何就不能想着俩人一起面对风雨，同患难共生死呢？”

秦悠悠低下头，“我不知道。”

“你们人族啊，真是太复杂了！心思太多，又自以为是。当初琴霄也是，明明喜欢人家小姑娘，偏偏看不清自己的内心。若不是那个小姑娘宁愿被逐出家门也要等琴霄回来，那早就没你们什么事了！”

秦悠悠微微一笑，看来不管修为如何，地位如何，人终究逃是不过感情的羁绊。

“师兄可能已经对我失望了，不过，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我会去找他回来的。”

“或许你师兄更愿意与你并肩作战呢？”

“或许的事情，我不想去想，反正我现在也找不到他，这些假设没有任何意义。”

霄元不置可否，干了一碗酒，道：“你不想知道他当初是怎么受伤的吗？”

“想，但过了这么久，也没法查了。”

霄元眼珠子一转，“我们今晚住这儿吧。”

秦悠悠去开了两间上房，她早早就回去休息了。不过霄元却消失在客栈里，而虚境门掌门的卧室里却多了一个人。

米清风以化神期的修为都没发现那人是何时又如何来到屋内的，心中大惊。

“谁？！”

“佐凌的毒是谁下的？他的伤又是谁打的？”

米清风从床上坐了起来，“阁下到底是何人？为何要问这些？”

“你只要回答就好。”

霄元说着，缓缓释放灵力，米清风立即感受到了恐怖至极的威压，这根本不是与他同一等级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