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稳住了秋千,好奇的继续摸了摸木头杆子,他伸手掀开了杆子上覆盖的藤蔓,一行有些稚嫩的字刻在了木头上......
小字:符氿明明是我的影子,为什么他要跟着锦跖哥哥走了?
今天是我九岁生辰,符氿走了三年了,他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想他啊,大不了他回来我就不凶他了,勉强也不嫌弃他了,好想符氿啊......
……
字迹很稚嫩,明显是小孩子刻上去的,上面的字让符氿心阵阵刺痛。
看着这字迹仿佛能看见一个金雕玉琢的精致的女孩坐在秋千上,小女孩郁闷不高兴的在上面刻字。
她气鼓鼓的嘴巴里面还嘟囔着:“符氿什么时候回来啊,大不了不凶他了......”
一滴泪水滴了下来,符氿闭着眼睛一遍遍的手指抚摸着那稚嫩的小字。
钟家家主的院子,下人在修剪着树木的枝条,有人在扫地,有人在给花浇水,一切都很平静。
术小姐死后,家主继续是锦跖公子,但是锦跖公子昏迷不醒要半年了。
总管大人四处寻医想治疗好锦跖公子。
听说锦跖公子会昏迷其实是总管大人下毒的,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总管大人又急着救醒锦跖公子了。
而府上所有事物一手被总管大人把控着,除了总管大人,就是奴隶营的无影大人了,铁血手腕,无人不服。
一个穿着一身青色衣服的中年男人提着药箱子进了院子:“我是来给家主检查身体的,还请禀报一声总管大人。”
这个中年男人是有名的大夫,符氿亲自请来府上帮忙调养钟锦跖身体的。
半年过去了,虽然钟锦跖没有醒过来,但是情况也在转好了。
下人:“先生稍等,总管大人现在不在,我去寻他回来。”
符氿要求很严格,任何大夫给钟锦跖治疗他都必须在边上,似乎害怕有人害死了钟锦跖一样。
符氿还真的害怕钟锦跖出意外,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钟锦跖醒过来,然后把钟家还给他,这样符氿就可以如释重负了,然后去找那个小孩儿了......
侍卫去找符氿,不用想也真的他在哪里。
“大人恐怕又是在意小姐的院子里,小姐去世一年多了,大人天天去那里,哎。”
侍卫叹气的说道。
想着大夫还在等着,侍卫快步跑去找符氿。
一到院子外,侍卫就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
进院子就看见一个白色衣服的男人坐在秋千上,闭着眼睛,嘴角似乎有点笑容。
好像是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情,符氿的手指一直摩挲着秋千的杆子,坐在上面回忆着女孩儿荡秋千的样子。
每次想起心里是刺痛,同时还有喜悦,只要不睁开眼睛,她仿佛就坐在边上荡秋千一样。
但是最近,符氿越来越记不住她的脸了,回忆里的脸都是模糊了,符氿很慌。
千万不要,不要记不起来了......
“大人。”
侍卫的声音顿时打断了符氿,符氿苦笑,睁开眼睛,眼中一片冰冷。
“作甚?”
侍卫不敢直视他,感觉总管大人心情不是很好,侍卫拱手道:“大人,给家主看病的大夫来了。”
“嗯。”
符氿起身,将摇晃的秋千扶着稳住。
他伸手拉着几根藤蔓遮住秋千的杆子,弄好这一切他才起身离开。
到了家主的院子,大夫已经在门口等待了,看见符氿过来,大夫行礼:“总管大人。”
“不必多礼,去为家主看看吧。”
符氿推开房门进去,房间里空气还是很好的,打开了窗子还有阳光。
钟锦跖即使躺了半年,但是身体丝毫没有萎缩,没有长卧疮,就是有些瘦小,毕竟这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郎,躺着怎么调养也是会瘦的。
符氿在一边坐下,大夫来到床边把脉。
片刻后,大夫道:“总管大人,家主的情况已经很稳定了,继续调养下去,不久就能苏醒了。”